文明1005：澶渊之盟赔款30万岁币，大宋算屈辱吗？

公元1005年，大宋景德二年，辽圣宗统和二十三年。 这一年的1月，宋朝和辽朝签订了“澶渊之盟”。两国之间打了25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虽然谈不上谁胜谁败，但也是一时间云开雾散。

• 内容来源 | 得到APP
• 主讲人 | 罗振宇
• 制作 | 絮起
• 大宋和大辽，谁也彻底摧毁不了对方。即使在打仗前，双方心里都清楚，最后的结局应该就是和谈
• 澄清 问题
  • 1||| 城下之盟肯定不能算
    • 是打还是谈，宋军是可以做选择的，握有战场的主动权
  • 2||| 称臣纳贡也不是
    • 最终的协议文本里，20万匹绢是土特产，是助军旅之费
    • 大宋让财政部门派人把钱搬到雄州边界，辽国自己来拿
  • 3||| 是丧权辱国吗
    • 澶渊之盟是两个力量在长期对峙和激烈碰撞之后达成的一个理性的、平衡的安排
    • 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安排？
• 辽朝的战争目标
• 宋真宗决策的底层逻辑
• 萧太后这次大举南征，是以打促谈、以战促和
• 掌权的萧太后年过半百了，要考虑怎么才能给儿子留下一个不太复杂的局面
• 打得好，就把关南二州拿回去。打得不好，试探出双方的平衡点到底在哪里？
• 寸土不能让，体面不能丢，皇帝自己可以受点委屈，要在长远利益的角度来算账
• 30万带来的三个问题
  • 1||| 人家打到面前才谈成的和约，这不就是城下之盟吗？
  • 2||| 每年都要付钱，这不就是称臣纳贡吗？
  • 3||| 用钱买来的和平，这不就是丧权辱国吗？
• 戏剧性的30万
  • 宋朝谈判代表曹利用
    • 宋真宗：寸土不让，但可给钱，最多一百万“岁币”
    • 宰相寇“你许的岁币只要超过三十万，我肯定就要你的命。”
  • 曹利用在谈判桌上跟契丹人谈了七天，最后谈下来就是三十万，其中，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 曹利用回去找宋真宗汇报，宋真宗误以为是三百万，安慰自己“三百万能把事儿了了，也行吧”
  • 后得知才30万，喜出望外，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 从战争到和平
• 朝野、上下、内外，甚至后世，会怎么评价这个刚刚签订的“澶渊之盟”呢？
• 世界
  • 苏格兰国王肯尼斯三世阵亡
  • 爱尔兰国王布莱恩.博鲁远征北方
  • 丹麦维京人袭击英格兰南部
  • 比萨共和国进攻意大利南部
• 宋朝
  • 和辽朝签订了“澶渊之盟
  • 宋真宗安抚河北地区的百姓
    • 1||| 河北免去了商人贩卖耕牛的税
    • 2||| 河北的囚犯，死罪以下全部赦免
    • 3||| 下罪己诏，让河北人民休养生息
• 从战争到和平
• 宋景德二年 | 辽统和二十三年
• 《文明之旅》第六期
• • 文明1005：澶渊之盟赔款30万岁币，大宋算屈辱吗？
  • 楔子：1005

• 《文明之旅》节目特别想做到的一件事：我们既然是一年一年地讲历史，我们就必须假设自己是当时的人，生活在历史的现场，我们就更有机会，也更有责任去理解每一个历史当事人的弱点和优长，去体察他们的怕和爱。
• 在真实的历史场景里，皇帝怎么可能是配角呢？
  • 在重大决策的时候，决策者可能会听各方面的意见，也会把各种选择摆在桌上让大家辩论，但是，最后的决定一定是他自己做的，不大可能是旁边的人逼的。
  • 决策者的本事不见得最大，但是负的责任一定是最多的
  • 寇准本事再大，真正能用来负责的只是他自己的这条性命。而真宗本事再小，要负责的，可是整个江山
  • 对决策者做判断，不能看过程，而要看结果
• 真宗是被寇准逼上前线的？
• 真宗真的是胆小鬼吗？
• 战争之前的谈判为什么会破裂？”
• 怎么避免战争
  • 要想减少战争的爆发，努力的方向之一，就是要推动信息的共享、战略的透明，谈判桌上尽可能不要有任何一方的错算和漏算。
• 结论：如果谈判破裂，战争爆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定有人算错了
  • 一定是有一方要么低估了或者高估了某个因素，要么就是漏算了某个重要变量
• 是因为坐在谈判桌上的某个人，在理性计算之后，觉得自己会赢，这才让谈判破裂的
  • 站在谈判桌的角度来看，战争不是因为冲动，而是因为理性
• 战争为什么会爆发？
• 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是可以算账的
• 和平的账本
• 新的可能性
  • 1||| 宋辽双方都有了更精细的、调整双方关系的战略工具
    • "将来我们之间的实力平衡打破了，就不见得非要战火再起，咱们就在这个数字上聊变动就行"
    • 1042年，辽朝觉得自己实力强了，要求把岁币涨一涨。宋朝这边就说了不能白涨，你得帮我对付西夏
    • 使出战争手段，要么大赢要么大输。但是变成扒拉算盘，讨价还价，就可以精细地调整双方关系
  • 2||| 双方有了更多的牵绊
    • 宋朝每年付钱，其实拿到了一个很宝贵的东西：对对方行为模式的长期塑造的机会。
    • 花钱，买的不是你这次走，而是一种你的长期的、符合我期待的行为模式
    • 本质上是在辽朝内部培养出一批“亲宋派”的钱，让和平条约更有约束力
• 这其实就是“澶渊之盟”给中国历史演化带来的一点新意：原来不能算账的事儿，现在变成摊在桌上的账本，不仅可以一次性地算，而且可以年年这么算。这给宋辽双方的政治博弈，就带来了新的变量、新的可能性。
• 可以算账的战争
  • 1||| 岁币到底多不多？
    • 30万占宋朝每年财政收入中占比的0.4%
  • 2||| 这钱给得划不划算？
    • 没有和平，那就要大量养兵驻守，每年要花1500万,还不算真要打仗时候要花出去的军费
  • 3||| 为什么宋朝要和辽朝打仗？
    • 为了幽云十六州,为的是北方边境有险可守
    • 30万换来辽朝约束自己的军队和人民，不许南下抢劫，还为宋朝挡住更北方的游牧民族的入侵
  • 4||| 说要每年送30万岁币过去，实际上宋朝根本没有掏钱
    • 和平了，双方可以在边境上做生意了，叫“榷场”
    • 宋朝每年在榷场交易中挣的利润，都远不止30万
• 制作 | 絮起
• 主讲人 | 罗振宇
• 内容来源 | 得到APP
• 《文明之旅》第六期
• • 文明1005：澶渊之盟赔款30万岁币，大宋算屈辱吗？
  • 和平的账本

• 《文明之旅》，我们不仅仅是一个讲历史故事的节目，我们还要去分辨，在所有的这些人和事当中，什么才是文明的方向？ 文明没有什么玄虚的，不过就是人类发展到今天，最能保护人、最能尊重人，最能发展人的那些观念、制度、行为。
• 作为一把手的宋真宗，在做每一个决定的时候，要面对多少这种凶险的、晦暗不明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隐藏变量？ 只有他自己知道。
• “这么个巨大的战场变量，但是当时不能明说，因为怕它真的实现，事后也不方便做处分，因为既没有证据说王朝真的就要造反，也不能让宋朝的武将们觉得皇帝随意猜忌，更不能让辽朝觉得宋朝这边内部其实军心不稳。所以，皇帝只能忍了”
• 真宗也害怕
  • 真宗给王超下令，让他带队伍靠过来
  • 过了一个多月了，王超还是没有来
  • 有一种可能是王超要拥兵自重
• 定州的大将王超
  • 手里至少握着十万河北军精锐
• 辽军害怕
  • 孤军深入上千里，万一包抄上来， 搞不好就会被前后夹击
• 真宗皇帝作为历史现场的主角，他看到的问题，他要处理的因素，比我们这些后人要多太多了。 他不可能像寇准那么慷慨激昂，他必须持重谨慎、如履薄冰。
• 制作 | 絮起
• 主讲人 | 罗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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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之旅》第六期
• • 文明1005：澶渊之盟赔款30万岁币，大宋算屈辱吗？
  • 真宗真的是胆小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