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颜跪在软垫上,看着圣上手捧先皇手谕, 老泪纵横:“朕……朕错怪了宸渊…… "他抬头看向阮清颜,“阮爱卿之女,朕定当厚待。墨宗余孽, 全部下狱!”
阮清颜叩首:"陛下,民女不要封赏。 只求为父亲、为墨宸渊立碑,告慰英灵。 "
阮清颜站在新立的"双忠碑”前, 碑上"阮济世""墨承渊"二名并刻,字迹遒劲。 她伸手抚过"墨承渊"三字,指尖微颤--这是她亲手写的。墨宸渊的牌位, 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立于天地之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清颜浑身一震, 缓缓转身。
墨宸渊站在银杏树下,玄色锦袍被风掀起一角, 眉眼依旧清冷,却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温和。 他肩头缠着纱布,正是那日替她挡箭留下的伤。
“你……”阮清颜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你不是……"
"死不了。"墨宸渊轻笑,走上前替她擦去眼泪, "天玑阁的‘九转还魂丹',可不是只能给皇帝炼的。 "他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最后一粒,给你。"
阮清颜接过药瓶,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摘下双玉: "这个……还给你。"
墨宸渊摇头:“双玉合璧,本就是阮家的东西。你留着,就当……替我看遍这朗朗乾坤。"他伸手,轻轻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阮清颜望着他眼底的星光, 忽然想起南山医庐的陈伯。她深吸一口气, 微笑道:“我想去江南,开间医馆。父亲说过,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江南烟雨,适合养伤。"墨宸渊望着她, 目光温柔,“顺便……学做糖画。你上次说,小时候总偷糖画吃。"
阮清颜破涕为笑,眼波流转间, 尽是岁月静好的温柔。
远处,宫墙上的铜铃被风吹响, 清越的声响飘向远方。双忠碑前, 两株新栽的银杏抽出新芽,在秋阳下泛着金光。这一次,阳光不再是冰冷的, 而是带着希望的温度,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嗯对。这样看着没那么少字数。断更这么久,有点愧疚。所以多更几篇给你们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