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楠学院的城门口向左走,有一个被风屏包裹的建筑——一个会议厅,古朴的微微发黄的大理石柱记录下了历史的沧桑,屋顶一块块翘起,很难不联想到悉尼歌剧院,但依旧是大理石筑成,余晖落下,会厅,宛如一只矗立的金色巨龟。
走进会厅,内部简洁明净,花岗岩铺成的地板上只放了一张大圆桌和四十几把普通的会议椅,不过每一把椅子上都有不同的花纹。天花板上吊着一盏不合气氛的LED灯,平时都是收起的状态,因为平时都是由屋顶缝隙渗下来的阳光或月光提供的光照,这次也不例外。
“30%,一点不多,一点不少,”龙纹交椅上的白发男子率先开口,琥珀般的眼睛无波无澜,盯着桌子上趙的那把大剑,“灵浓确实不能算魂器中的佼佼者,但这刚好……就很魔性了。”
“要不是我事先准备,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草纹交椅上的男子接着说道,“当誓言之刃在他手中时,就连我都感到一阵巨大的威压,现在他对我是下了杀心了,在誓言之刃的影响下不可能收手,这可麻烦大了……”
“先不讨论这个,”誓言之刃忽然慢慢拆解成一个个方块,慢慢飘到了齿轮纹交椅女子的的周围,原来刚刚出现的是拼接的投影,方块慢慢的融入了她那件金色花纹的棕色洛丽塔长裙中,“反正他现在已经昏迷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不如先商量下把他放哪儿,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学校里吧。”
“这好办,”风纹交椅上的少女说话了,“维京,你能不能和白烛联系上?它应该能应对趙吧,而且那里绝对安全,离学校也远,说不定白烛还有解除誓言的方法,对不对?”
“好提议!”“我怎么没想到!”“贝雷,你帮了它那么大忙,它不会不答应吧?”大家都随声附和着,目光纷纷投向贝雷,期待他给出肯定的回复。
“白烛?”贝雷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可它现在还在进行最后修炼,我也两个多月没和他联系了,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样。万一我们去打断了他的突破,大家也知道结果的吧。”
大家都沉默了,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时不时的叹息声只能更显空旷的会议室的紧张。从顶缝析下的光线变得更加金黄璀璨,一束阳光刚好落在了贝雷的头上,照亮了他乌黑的头发,也照亮了他那双绿中带蓝的,如湖水般静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