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魏晋南北朝史（下）

秦、汉的大一统，到东汉末而解体。从此中国分崩离析，走上衰运，历史称此时期为魏晋南北朝。 自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即魏文帝黄初元年。】下至魏元帝咸熙二年，凡四十六年而魏亡。 此下十五年，至西晋武帝太康元年吴亡，中国又归统一。 然吴亡后十年，武帝卒，不二年晋室即乱。吴亡后三十一年，为晋怀帝永嘉五年，刘曜陷洛阳，帝被虏。又五年，愍帝建兴四年，刘曜陷长安，帝出降。自此西晋覆灭，中国分南、北部。 东晋南渡，自元帝至恭帝凡一百零三年。宋六十年，齐二十四年，梁五十六年，陈三十三年，共一百七十年为南朝。 北方五胡竟扰，起晋惠帝永兴元年，【刘渊僭号。】迄宋文帝元嘉十六年，【沮渠牧犍为魏所灭，即魏拓跋焘太延五年。】共一百三十六年，此后北方复归统一。 将本期历史与前期【秦、汉。】相较，前期以中央统一为常态，以分崩割据为变态；本期则以中央统一为变态，而以分崩割据为常态。

历史学·魏晋南北朝史（下）

时间线索梳理

（一）从东汉到三国

1.基本时间线

中平元年（184）：黄巾起义 中平五年（188）：改刺史为州牧 中平六年（189）：灵帝卒，少帝即位。何进辅政，密谋诛杀宦官，诏董卓进京援助（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之终）。董卓废少帝，立献帝，引发州牧联盟起兵 初平元年（190）：董卓烧洛阳，西迁长安；讨董联军分崩离析 初平三年（192）：董卓遇刺，部将混战 建安元年（196）：曹操奉迎献帝入许 建安五年（200）：官渡之战 建安十三年（208）：赤壁之战 延康元年（220）：曹丕嗣为魏王，随即篡汉称帝 221年：刘备称帝；孙权受魏封为吴王 222年：夷陵之战 229年：孙权称吴大帝

2.重点问题

（1）曹袁之争 曹、袁出身；性质辨析（陈寅恪、田余庆）

（2）曹魏政治概况 从“唯才是举”到“尚德行”；士家制；田租户调令；九品官人法；高平陵之变

（3）蜀国政治与经济 国号问题；“跨有荆益，联吴抗曹”；诸葛亮治蜀

（4）吴国政治与经济 政权性质；建国道路（江东化）；暨艳案；宗部与山越；领兵复客制；走马楼吴简

（二）两晋南北朝

（1）基本时间线

嘉平元年（249）：高平陵之变 正元元年（254）：司马师废曹芳，立高贵乡公曹髦 景元元年（260）：司马昭杀曹髦，立元帝曹奂 景元四年（263）：司马昭灭蜀 咸熙二年（265）：司马炎篡魏称帝 太康元年（280）：晋灭吴 太熙元年（290）：惠帝即位 元康元年（291）至光熙元年（306）：八王之乱 永兴元年（304）：李雄建立成政权，刘渊建立汉政权 永嘉二年（308）：刘渊称帝 永嘉五年（311）：刘聪攻陷洛阳，俘虏晋怀帝 建兴四年（316）：匈奴攻破长安，俘虏晋愍帝，西晋灭亡

317年：司马睿称晋王 318年：司马睿称帝，东晋建立；刘曜称帝（前赵） 319年：石勒建后赵 322-324年：王敦之乱 325年：晋成帝即位 327年：苏峻祖约之乱 329年：石勒灭前赵，基本统一中原 347年：桓温灭成汉 349年：石虎死；冉闵之乱；桓温佯言北伐 354年：桓温北伐前秦 356年：桓温北伐，收复洛阳 369年：桓温北伐前燕

370年：前秦灭前燕 373年：前秦从东晋手中夺巴蜀 376年：前秦灭前凉 383年：淝水之战 386年：拓跋珪重建代国，改国号为魏 398年：拓跋珪称帝，迁都平城 399年：孙恩聚众起事 403年：桓玄之乱 404年：刘裕等人起兵，晋安帝复位 409年：刘裕北伐南燕 411年：卢循兵败 416年：刘裕北伐后秦 420年：刘裕簒晋称帝

439年：北魏统一北方 450年：元嘉北伐（北魏） 476年：北魏冯太后临朝 479年，萧道成建立南齐 490年：北魏孝文帝亲政 502年：萧衍建立梁朝 506年：梁军北伐惨败（北魏） 514年：梁武帝发兵筑浮山堰 523年：六镇起义爆发 529年：梁武帝派陈庆之北上（败还） 534年：东魏 535年：西魏

548年：侯景举兵 550年：北齐 557年：北周；陈霸先建立陈朝 577年：北周灭北齐 581年：杨坚建隋 589年：隋灭陈

2.重点问题

（1）魏晋禅代 过程；性质（陈寅恪、田余庆） （2）西晋统一局面下的危机 奢侈腐化；宗王权重；民族问题（五胡六夷、徙戎论） （3）八王之乱与永嘉之乱 （4）东晋立国 王导功业；王与马共天下；门阀政治 （5）南朝政治 武将执兵柄；寒人掌机要；皇子镇要藩 （6）十六国北朝 胡汉矛盾；胡汉二重体制；异族皇权；汉化与反汉化；关中本位政策

汉晋士族问题

士族盛衰

从经学到玄学

一、魏晋玄学

基本定义

曹魏时期，经学早已衰落，古文经学因训诂繁琐呈现僵化趋势。思想界出现了一股新的潮流，以道家老、庄思想糅合儒家经义和名家逻辑学，形成玄学。因其探讨玄理，立言玄妙，故有玄学之名。（张帆《中国古代简史》）

阶段划分：

第一阶段：正始时期，代表人物何晏、王弼。用道家思想解释《周易》；“有”生于“无”；名教出于自然

第二阶段：魏晋之际，代表人物阮籍、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无为而治，“贵无”

第三阶段：西晋时期，代表人物向秀、郭象。名教即自然

另有：裴頠《崇有论》（反对玄学唯心论）

东晋以下，随着佛教的传播，玄、佛趋于合流，独立的玄学逐渐消失

影响：曹魏西晋时期，玄学流行于朝廷和上流社会；晋室南渡，南方经学颇受玄学影响，北方则传统经学根基深厚，承袭汉代遗风

学术背景与现实政治背景

陈寅恪：在魏末晋初主张自然与名教互异的士大夫中，其崇尚名教一派的首领，如王祥、何曾、荀顗等三大孝，即辅佐司马氏夺取曹魏政权而做到三公的人。其眷怀魏室，不与司马氏合作的人，皆标榜老庄之学，以自然为宗。当时人物对名教与自然主张的不同，即是自身政治立场的不同

唐长孺：魏晋才性论的政治意义：才性论所研究的问题为才与性的含义以及操行与才能的关系。所以能成为当日论题重心者是因为与实际的选举制度有关,特别是与曹操的"唯才是举"政策有关,所以魏、晋间才性论不是空谈而是从实际政治出发又归宿于实际政治的命题，其目的是为了巩固新兴的政权

二、清谈

清谈的兴起，大抵由于东汉末年党锢诸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与压迫，由清议（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变为清谈（抽象玄理的讨论），启自郭泰，成于阮籍。 清谈误国是西晋灭亡的原因之一。那时候的西晋官场是，一面侈谈名教与自然“将无同”，一面穷极奢侈享受，名士与高官合为一体，而变乱就在这种风气中孕育，此风不到西晋灭亡不能终止。 ——万绳楠《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

当魏末西晋时代即清谈之前期，其清谈乃当日政治上之实际问题，与其时士大夫的出处进退至有关系，盖藉此以表示自身立场者。非若东晋一朝即清谈后期，清谈只为口中或纸上之玄言，已失去政治上之实际性质，仅作名士身份之装饰品者也。 ——陈寅恪《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

张齐明：“清谈误国论”最早是“礼法之士”的攻讦之辞。在西晋政权鼎移之时，作为历史当事者的王衍，又对自己作了不正确的“解读”，为“清谈误国论”提供了思想和史实资源，就此而言，王衍虽非“清谈误国”者，但却是“清谈误国论”的罪魁祸首。东晋之初，儒学再次出现了复兴契机，出于卫道目的，他们将清谈视为异端，对清谈攻讦不遗余力。“清谈误国”也就逐渐被构建为一种历史“真实”，作为一种正统观念而为人们所接受，这种观念反过来又强化了“清谈误国”的“真实性”，成为唐修《晋书》的指导思想之一。

南北学风差异

自永嘉乱后晋室东迁，政治上南北对峙，学术风气亦出现显著的差异。概括而言，即是南方注重义理，上承魏晋玄学新风，北方继承汉代传统，经学重章句训诂，杂以谶纬，佛教重宗教行为，有佛道遗风。所谓南学和北学的区别，有着地理上的分野，但首先是学风的差异。

关中本位政策

关中本位政策，是史学家陈寅恪所提出的学说，用以阐释西魏、北周、隋、唐四代政权的特点

最早宇文泰采用苏绰建议，制定关中本位政策，消除胡汉隔阂，并以均田制的名义控制农民。最后结合成“关陇集团”，当时的豪族亦大部份都加入这集团。隋炀帝喜巡幸，严重破坏了关中本位政策。唐太宗为了落实关中本位政策，将全国过半的兵力集中于关中一带，使中央实力大增。

陈寅恪指出：“李唐承宇文泰‘关中本位政策’，全国重心在西北一隅。”武则天掌权以后，开始瓦解关陇集团，崇尚进士文词之科，使文武分家。到唐玄宗时关中本位政策破坏已尽，地方势力兴起，唐室也从此衰落。

关中本位的政治意义

民族差异较大程度上源于籍贯、语言和生活习惯，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的一系列汉化政策曾有效地解决过这一问题，改用汉姓和以洛阳为籍贯是其中最重要的措施之一。以“关中”为“本位”就是要求其属下的有少数民族血统的文武官员摈弃原来的家居地望，将关中之地视为乡土，以达到从地缘关系上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来维护内部团结的目的，这显然是孝文帝汉化政策的翻版，是宇文泰迫于当时的政治压力而推行的一项政策。“关中本位政策”政策的推行，在消除胡汉隔阂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形成较团结的关陇胡汉集团。北周以“府兵制”为基础的关中本位政策，使汉族男丁成为军队的主力之一，得以割据西北并最终吞并北齐，为了隋唐大一统政权的建立定了基础。“关中本位政策”作为特定历史阶段的国家政策，在维护中央集和国家统一方面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

“关中本位政策”的内涵

宇文苟欲抗衡高氏及萧梁，除整军务农、力图富强等充实物质之政策外，必应别有精神上独立有自成一系统之文化政策，其作用既能文饰辅助其物质即整军务农之进行，更可以维系其关陇辖境以内之胡汉诸族之人心，使其融合成为一家，以关陇地域为本位之坚强团体。此种关陇文化本位之政策，范围颇广，包括甚众，要言之，即阳傅周礼经典制度之文，阴适关陇胡汉现状之实而已。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职官》

“关中本位政策”就是自认关中为当时的文化中心。它远绍周公，系正统文化传承之所在，而不必与山东、江南争夺文化正统。 宇文泰率领少数西迁之胡人及胡化汉族割据关陇一隅之地，欲与财富兵强之山东高氏及神州正朔所在之江左萧氏共成一鼎峙之局，而其物质及精神二者力量之凭藉，俱远不如其东南二敌，故必别觅一途径，融合其所割据关陇区域内之鲜卑六镇民族，及其他胡汉土著之人为一不可分离之集团，匪独物质上应处同一利害之环境，即精神上亦必具同出一渊源之信仰，同受一文化之薰习，始能内安反侧，外御强邻。而精神文化方面尤为融合复杂民族之要道。 ——《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上篇》

关中物质本位政策：

使苏绰等人以周官之文比附鲜卑部落旧制，建立府兵系统； 广募关陇豪右以增军旅； 改易西迁关陇地区的山东人郡望为关内郡望； 府兵将领及其士卒改从鲜卑姓，并使之与土地结合；

宇文泰比附周官之文，是要把自己与鲜卑化的东魏和继承汉、魏、晋的梁朝都区别开来；宇文泰以鲜卑部落旧制为依归，建立有贵族性质的府兵制，改易府兵将领的郡望与姓氏，并使之与土地相结合，是要建立起一个足以与东魏、梁朝相抗衡的强有力的关陇集团

标榜继承姬周（以“周”为国号） 改九品官品为《周礼》九命 废三省，行六官 《大诰》为公文 比附《周礼》六军，设六柱国，实行府兵制

宇文泰为了对付高氏与萧梁，必应有一个精神上独立的、自成系统的文化政策，以维系关陇地区胡汉诸族的人心，使之成为一家，从思想文化上巩固关陇集团

值得注意的是，宇文泰、苏绰并不拘泥于周官旧制，地方上依然是郡县，而不搞成周的封建制；苏绰选举不尚门资，与成周的封建制度完全不同；《大诰》行用时间不长，后来，没有继续使用

人口流动问题

（一）问题概述

晋代自八王之乱以来，战乱向寻，天灾迭萌，人民除了不能走或不愿走的以外，都外逃以避难。胡族统治者为了控制人口，也凭藉武力，强迫徙民。由此出现了北方人口大流动的现象。两晋南北朝三百年来的大变动，可以说就是由人口的大流动、大迁徙问题引起的。 ——万绳楠《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

（二）魏晋南北朝时期人口流动的特点

1.持续时间很长。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人口流动，在三百多年间始终没有间断，但是几个高潮都是出现在东晋的一百多年间

2.波及面很广。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人口流动是整个社会的全员流动，涉及社会各个阶层，无论是统治阶级，还是被统治阶级都有迁徙，也不论民族界限，汉族、少数民族均有流动迁徙的经历

3.流动迁徙范围很广，四面八方都有人口流动，但是有几个重点流入地区，就南北方向来说，向南方流动是主要的，另外还有回流的现象

4.造成人口流动原因的多样化，一种是自发的人口流动，是人民为了躲避天灾人祸、为了逃避战乱而主动外出避难，这是一种非暴力驱迫下的迁徙

5.政府行为，是统治阶级为了控制人口而强制徙民，这是一种带有暴力倾向的徙民活动

（三）三次人口流动高潮

1.永嘉之乱，神州陆沉，北方人民逃亡（三个方向）

1）东北：鲜卑慕容。慕容廆立郡统之，并启用中州士人，对东北地区开发起到重要作用。 （2）西北：凉州张轨。“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对五凉政权的建立、河西胡族的汉化与经济文化的发展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3）南方：孙吴旧壤。

2.晋成帝咸和初年，由于苏峻祖约之乱和后赵南侵，滞留在江淮之间的流民再次迁徙，渡过长江来到江南

3.东晋孝武帝时期，“胡亡氐乱”，流民移入长江中游的襄樊地区

（四）南北朝时期人口迁徙相对减少

宋、齐、梁、陈时期，也就是南北朝对峙局面形成以后，北方虽然也不断有人口向南方迁徙，但这些人口移动始终不成规模，就好像潺潺的溪流，虽然偶有两朵浪花激起，却始终掀不起巨浪。这是因为北方在经过一百多年的战乱之后，社会形势开始趋于稳定，留居故土的汉人对于胡族的排斥之情业已淡化，再加上少数民族的首领也开始注意礼待中原地区的汉人士大夫，胡汉民族矛盾已经大大缓和

与此同时，南朝由于统治阶级的内乱频繁发生，改朝换代不时而有，因此其社会形势比起北朝反而更加动荡。这样一来，北方人民向南方迁徙的理由就消失了，安土重迁的思想观念又开始发挥主导作用

南北战争问题

（一）晋灭吴之战与淝水之战

相同点：南弱北强，北方有顺流之利；臣僚同者少而异者多

（二）北朝不能过早统一南方之原因

南朝北伐失败原因

物力不及 武力不及 运输困难 南人不热心北伐 北人不热心南人恢复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经济

特色经济形式

庄园经济

大族官僚将在京城及所住的都邑以外山野之地新建的产业，称为“别业”，或者“墅”；还未开发的土地，进行林业、渔业和手工业，则称之为“屯”，并设有储藏产品的“邸”和转运产品的“传”。后来皇族子弟也加入到占山的行列中，面对士族豪强私占山泽的现象，刘宋孝武帝颁布了“占山格”加以限制。

坞壁经济

坞壁一般由豪强大族作为坞主，他们的宗族乡党、门生故吏、部曲宾客等都与他们保持着一种很强的依附关系。坞壁有两种作用，一是组织生产，维持生活；二是按照一定的规章，组织武力。坞壁有很强的独立性，一般只向割据政权交纳赋税，而政权不能直接干预其内部事务。北魏前期采用宗主督护制维持这一现状，孝文帝改革时实行三长制，使坞壁经济推出历史舞台

寺院经济

随着佛教的发展，东晋后期大量兴建佛寺，僧侣人数增加，“寺庄”“寺户”相继出现，寺院大土地所有制初步形成。十六国北朝时期的北方寺院也发展的极为迅速。寺院拥有为其服务的佛图户和僧衹户。佛图户专为寺院服杂役和种田输粟，身份相当于奴隶，僧衹户每年每户必须向佛曹纳六十斛粟，身份相当于依附农民。 寺院经济在南北朝时期享受着免税免役的特权，致使很多百姓都自愿成为其依附民，脱离官府控制。而以寺院经济为基础，成长起来的佛教势力也越来越威胁到专制王朝的统治，引发了朝廷对于僧俗关系的讨论。在南朝出现了沙门是否应敬王者的争论，在北朝则出现了太武帝和北周武帝的灭佛运动。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化

佛教：西域僧侣东来，在洛阳传法译经；朱士行远赴于阗求取经典；支愍度在江东讲学；鸠摩罗什；法显；《法显传》=《佛国记》 范缜《神灭论》 道教：天师道；寇谦之；葛洪《抱朴子》；陶弘景 文学：建安文学；建安七子；左思《三都赋》；陶渊明；谢灵运；永明体；乐府民歌；干宝《搜神记》；刘义庆《世说新语》；刘勰《文心雕龙》；钟嵘《诗品》；《昭明文选》；《玉台新咏》 史学：范晔《后汉书》；司马彪《续汉书》；袁宏《后汉纪》；华峤《汉后书》；《东观汉记》；陈寿《三国志》；崔鸿《十六国春秋》；沈约《宋书》；魏收《魏书》；萧子显《南齐书》 地理学：《华阳国志》；《洛阳伽蓝记》；郦道元《水经注》；裴秀《禹贡地域图》

绘画与雕塑：顾恺之《女史箴图》；张僧繇“画龙点睛”；墓葬壁画图；山水画；谢赫《古画品录》；敦煌莫高窟；大同云冈石窟；洛阳龙门石窟 书法：张芝；钟繇；王羲之；王献之 乐舞与戏剧：胡乐；后赵参军戏；北齐歌舞戏 算学与历法：刘徽注《九章算术》；祖冲之；大明历 医学：王叔和；《脉经》；葛洪《肘后卒就方》；陶弘景《肘后百一方》《本草集注》 农学：贾思勰《齐民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