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咬着塑料勺把最后一口香草冰淇淋送进嘴里时,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他慌忙把冰淇淋盒往身后藏,奶油沾到指尖都没察觉。
手腕被温热的掌心扣住,贺峻霖的后背贴上了练习室的玻璃墙。七月初的暑气在冷气房里凝成水珠,顺着马嘉祺的喉结滑进领口。他看着对方垂眸用拇指蹭过自己唇角,心跳声大得几乎要盖过窗外的蝉鸣。
"第几次了?"马嘉祺晃了晃刚从他身后摸出来的冰淇淋盒,松木香混着薄荷漱口水的气息裹上来,"医生说过你肠胃不好,上周才挂过水记得吗?"
贺峻霖别过脸,后颈突然被空调风吹得发凉。镜子里的自己耳尖通红,像极了上次庆功宴偷喝果酒被抓包的模样。他记得那天马嘉祺也是这样扣着他的腕骨,指尖贴着他跳动的脉搏数了三十七秒。
"就吃半盒......"话没说完就被薄荷糖堵住了唇齿,贺峻霖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马嘉祺的虎牙刮过他下唇时,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丁程鑫举着手机愣在门口:"导演说下午拍摄......你们在排新舞?"
马嘉祺慢条斯理直起身,顺手把冰淇淋盒扔进垃圾桶。贺峻霖盯着他转身时扬起的衬衫下摆,那片刚才紧贴着自己掌心的布料还留着褶皱,在空调风里轻轻摇晃。
"贺儿腰疼,帮他拉伸。"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指腹状似无意擦过他发烫的耳垂,"等会要用的舞蹈教室,是不是在三楼最里面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