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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理论、大众文化导论与
这是一篇关于文化理论、大众文化导论与的思维导图，包含何谓大众文化、 文化与文明传统、文化主义、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等总结。
编辑于2024-01-03 02:07:05- 大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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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理论与大众文化导论
第一章：何谓大众文化
文化
雷蒙德威廉斯的定义
1、指智力、精神和美学发展的一般过程
2、一群人一个时期或一个群体的某种特别的生活方式
3、被用来指涉智力、尤其是美学所创造的作品和实践
意识形态
意识形态指“为某一特定人群所接合的观念系统”
将意识形态视为某种掩饰、扭曲或隐瞒，用来描述某些文本或实践如何呈现对现实加以歪曲的图景，意识形态掩盖了无权者处于被奴役地位的真相，
马克思认为文化是意识形态的产物，作为被经济基础所决定的上层建筑，或隐或现地维护着统治集团的利益
无意识的含义，不言自明
构建实现与想象的关系
大众文化
所谓的高雅文化具有排他性，布尔迪厄认为文化的高低之分被用来维护阶级的高低之分，对文化的消费是刻意的、审慎的、预设的，旨在发挥社会差异合法化的功能
所谓高雅文化的流行将会威胁由文化高低之分所维护的阶级的排他性，因而在高雅文化中“广受欢迎”未必是褒义词
另一种定义将大众文化等同于群氓文化，即为大众消费而批量生产的文化，认为其受众是一群毫无分辨力的消费者。典型的代表是美国文化
英国语境下的黄金时代（逝去的有机社区）：民间文化的消亡，美国舶来文化的入侵，约翰菲斯克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不存在所谓的“本真”民间文化
第四种定义认为大众文化是来源于人民的文化，将大众文化等同于一种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的工人阶级的文化，是当代资本主义内部的符号性抵抗的主要源泉
葛兰西派认为大众文化是一个冲突的场所，既不是自上而下灌输给群氓的欺骗性文化，也不是自下而上，由人民创造的对抗性文化，而是二者进行交流和协商的领域，同时包括了抵抗和收编
后现代主义认为：后现代文化不再有高下之分，商业和文化相互渗透，精英主义文化观的末日，商业在某种程度上战胜了文化
作为他者的大众文化
大众文化并非历史地形成地一系列一成不变的文本和实践
将文化研究简单区分为两类
文本研究（流行小说、电视、流行音乐）
活文化或实践研究（海滨度假、青年亚文化、圣诞庆典等）
意义的语境化
令某一特定文本的意义得以充分显现的其他文本，这些“其他文本”与我们要考察的文本聚拢在一起（在某种语境下），共同完成意义生产
第二章：文化与文明传统
马修·阿诺德
阿诺德认为的文化：（1）获得最好之物的能力 （2）最好之物本身 （3）将最好之物运用于精神与灵魂 （4）对最好之物的追求
阿诺德认为工人阶级文化是群氓的，（海德公园骚乱：活文化即社会实践）象征着社会骚乱、文化失序与斯文扫地
阿诺德认为要动员文化的力量对大众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加以管控，教育就是要传授工人阶级服从的文化，而中产阶级接受教育为获取权力做准备，知识阶层引导国家文明进程
利维斯主义
基本立场：文化始终是少数人的专利
资产阶级革命以及文化工业导致所谓的传统“文化”式微，，鼓吹“要在学校教育中加入抵制群氓文化的训练”
利维斯认为通俗小说、电影导致真实生活的失调，沦陷于廉价的情感诉求中，广播削弱了人的批判性思维，广告对语言的滥用使文化衰落
美国的大众文化：一场战后大讨论
美国知识阶层将自己视为全民族的文化、道德和政治领袖，自由主义、多元主义和阶级概念淡化，大众文化也就顺理成章
高雅文化和民间文化被群氓文化吞噬，群氓文化带来可观的经济回报和维护阶级统治的力量。
凡登·海格认为群氓文化中的人沉溺于替代性满足，空虚的文本与实践经由消费填充了人们空虚的心灵，消费越多，愈发空虚。消遣愈多，甚至于失去感受生活的能力，将新闻当作消遣，事件的意义不复存在
菲德勒认为美国大众文化是积极的，对古老贵族文化的瓦解起到了解构作用，且他认为美国的大众文化是有层次的、多元化的，而不是等级制的、同质化的
其他人的文化
以利维斯主义为代表的“文化与文明”传统是所谓“有文化的人”对“没文化的人”的文化（大众文化）发表的看法，他们采取疏远和审慎的态度，即认为大众文化是其他人的文化
第三章：文化主义
理查德·霍家特《识字的用途》
传统工人阶级文化遭遇大众娱乐的威胁
霍佳特认为工人阶级的美学是对日常生活之精确细节的兴趣高于一切，他们认为文化应当是“观赏的”，而不是钻研的，工人阶级消费者追求的不是“对日常生活的逃避”，而是“对日常生活的强化”。
大众文化使日常生活失去了丰富的内涵，群氓文化攻击年轻人，盲目的享乐主义让人们满足于浅陋，霍加特将批评的目标转向了商品（大众文化）的生产者
霍佳特认为过于强调工人阶级的自我调节能力是民主式的自我放纵
他担心竞争化的商业会发挥极权式的作用，使文化工业的商品在文化上征服
雷蒙德·威廉斯：“文化分析”
对文化传统的选择过程与统治阶级的利益密切相关
文化的定义类别
认为文化是“理想“的意指人类的某种尽善尽美的状态或过程，以某种绝对真理或普世的价值状态存在。
强调文化的“记录”的功能，意指某种文化的现存的文本与实践
强调文化的“社会性”文化是对某种特定的生活方式的描述
文化分析
研究整体生活方式中各个部分间的关系
文化分析是一种对特定生活方式的构建
文化对是某种特定生活方式的表达
感知结构：是为某一特定群体、阶级或社会所共享的价值观，是文化的集体无意识和意识形态的混合物
文化的三个层次
1、活文化
特定时空人们日复一日的生活经历和体验到的文化
2、文化记录
某一时期的文化记录日常的事件
3、选择性传统的文化
活文化和某一时期的文化联系起来
因而威廉斯认为不存在衡量当代文化是好是坏、是高是低的绝对标准，而是要持开放的态度，结合历史的语境，我们对昔日文化的理解只不过是一种偶然的选择。
中产阶级文化
基于个人主义的观念、制度、礼仪和思维方式以及由此导致的目标
工人阶级文化
基于集体主义的观念、制度、礼仪和思维方式以及由此导致的目标
威廉斯的文化观
坚信文化是普通人在与日常生活的文本与实践的互动中获取的活的经验，与利维斯主义完全决裂
EP汤普森《英国工人阶级的构成》
认为普通人的利益是在工业革命中形成的，大众文化是他们进行反抗的场所
斯图亚特霍尔与派迪韦诺《大众艺术》
左派利维斯主义
培养大众对于大众文化和其他文化的分辨力来替代因早期理论家对大众文化的攻击所形成的“误导性的原则”
预先消化论：我们的反应并不是在与文本或实践的真正互动中产生的，而是被文化生产者预设的。
霍尔和维诺也认为高雅文化和大众文化是截然不同的范畴，但这差异不像利维斯认为的有高下之分，而更多体现为不同的文化满足了人们的不同需求
采取批判与审视的态度，绝不可给大众文化乱扣帽子，才能摒弃将庄重文化和大众文化，娱乐和价值观对立起来的错误观点
在大众文化内部区分出大众艺术的范畴
即群氓艺术和大众艺术的区隔
青年流行文化
流行音乐的情感现实主义，与古典不同
穿衣风格表达一种强烈的反叛性的社会思潮
受众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对文本或由商品转化而来的文本加以改造，对抗着文化生产者的本来意图
青少年文化是本真文化与批量生产的文化的混合物，既有年轻人的自我表达，也为商业文化生产者提供了市场
当代文化研究中心
文化主义者研究文化文本与文化实践，旨在还原或重建特定群体或阶级或整个社会的“感知结构”，包括他们的经验、价值观等等。其目的在于更好地理解那些亲历了文化的人们的生活
第四章：马克思主义
经典马克思主义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若想对文化的文本和实践加以理解和阐释，必须还原到生产这些文本和实践的历史条件中去，并对这些历史条件加以分析
威廉莫里斯与英国马克思主义
莫里斯看来艺术不像传统艺术史中那般狭隘，而是包括人类的全部创造性生产活动，艺术是生产劳动过程中对快感的表达
消除了劳动异化的共产主义社会，全人类被赋予一种极大的自由如同艺术家去从事创造性的劳动，最终在实际上生产出大众文化
资本主义制度将人划分出阶级和文化差异，异化的终结意味着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界限的消亡
法兰克福学派
阿多诺和霍克海默的文化工业概念
1、同质性 2、可预见性
文化为资本服务（群氓文化），娱乐为劳动的人们提供易于恢复的快感
阿尔都塞主义
意识形态理论
一套表征（影像、神话、观点或概念）的系统（遵循一套独特的严缜的逻辑），是使人类体验到自己与真实存在的社会条件产生关联的一种实践。
意识形态仍然是个体与真实的生存环境之间想象性关系的表征，但意识形态不禁是一系列观念的结合，还是活的物质实践：仪式、风俗、行为模式、思维方式，是由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生产出来的。
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包括宗教、教育、家庭、政治、传媒、文化工业等，一切意识形态都有将独特个体建构成对象的功能，例如广告的定位，意识形态的对象是通过“召唤”和“质询”被生产出来的。
阿尔都塞认为社会结构存在三种实践：经济实践、政治实践、意识形态实践
症候式解读：问题域中包含了假设、动机、潜在的观念等，文本是被呈现出来的东西和未表露的东西共同建构的。即文本的表意过程存在盈余的空间
文本的无意识，马施立认为一个文本想说的东西和真正说出来的东西存在一种裂缝，要想理解文本，必须超越文本自身的局限，去发掘什么话是文本为了说出自己想说的东西而不得不说的，因而形成了文本的无意识。
霸权
葛兰西的霸权认为统治阶级通过操纵精神及道德领导权的方式对社会加以引导而非统治的过程，在霸权中包括一种特殊的共识，即某个社会群体将自己的特定利益展示为社会的整体利益。
霸权意味着统治和被统治阶级之间的高度共识，为维护统治将统治文化进行灌输，英国殖民者强制殖民地学习英语。霸权包含抵抗和收编，例如印度英语的生成，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协商的结果。
青年亚文化反抗宰制性文化和母文化的符号形式，但最终青年亚文化的反抗性精神会被商业和意识形态的力量消弭，文化工业将亚文化的抵抗转化为消费品和商业利润。此时，这种文化便宣告着死亡。
葛兰西认为大众文化是上与下，商业与本真之间彼此协商产生的mixture，是平衡抵抗与收编两股力量的稳定的场。（均势妥协）
后马克思主义与文化研究
拉克劳：话语的基本假设是人们的一切感知、思维和行动都依赖于某一特定的意义领域的结构化形成，而这一领域先于一切即刻事实存在。例如关系是社会建构的成果，东方和西方的概念是历史建构的成果。
话语生产出的意义激发并组织着人的行动
接合是后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的关键词，墨菲认为接合的实践存在于对意义的局部固定之中。霍尔认为文化为意识形态斗争提供场所。例如雷鬼文化（但也被资本主义经济利用），而这就是接合：社会中统治阶级通过与反抗的声音协商将其引到安全地带，从而确保自身领导权得以维系。反战的所得收入却用以支持战争
后马认为文化是意义的生产、流通和消费过程。
后马文化研究的结论
1、世界再本质上是文化之外的物质存在，但在文化之中，世界才能被人类赋予意义。文化建构了现实
2、由于同一个文本中可能包含着不同的意义，所以意义（文化）的生产过程始终富含冲突与协商。
文化与权力：意义是必争之地，社会主义以集体建构意义，资本主义以自由建构意义
后马不赞同精英主义对大众文化的蔑视态度，亦不认为大众文化总是激励性和抵抗性的。
第十一章：大众政治
文化研究尽量避免对商品的内在品质做出妄议式的价值判断，绝对的标准并不存在
文化场域
约翰菲斯克的乐观主义倾向
大众文化借以流通的商品同时在两种经济中运行，分别是金融经济和文化经济
金融经济主要关注交换价值 文化经济更重视使用价值即商品如何带来“意义、快感、社会身份”
受众的权力源于意义在文化经济中的流通
金融经济支持当权同质性的收编力量，文化经济则是异质性抵抗力量的坚实后盾
文化场域的阶级关系
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
统治阶级内部的拥有经济资本的人与拥有文化资本的人之间的关系
美学的高下之分否定了功能的存在，艺术进入博物馆便成为了形式
威利斯的扎根美学
坚信商品是在使用价值的基础上被消费，进而被转化成文化的
德赛图&詹金斯
文化盗猎
将其他人的商品据为己有，并借此建构了一个替代性的文化共同体
迷文化
迷文化暗含着阶级凝视的意味，统治阶级的爱好是兴趣品味与审美，而大众喜欢的东西则是“沉迷”；此外，大众将快感展现为情感的剩余，而统治阶级则维系着审美距离与自我控制
“迷”们将文本吸收融入自己独特的生活体验的过程中产生的
迷文化青睐的并非“奇异”的文本，而是“奇异”的解读方式
改写作品的10种方法
情境重置、扩充时间线、焦点重置、道德重组 类型转换、交叉、人物移位、个人化、情感激化、情色化
经济场域
政治经济学
被金钱与权力控制的文化产品通过各种方式左右公共领域内的话语与表征，进而控制受众介入。
共同文化：在收编与抵抗中形成
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基于商品的交换价值，而受众对商品的消费基于商品的使用价值，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间存在潜伏的冲突
资本主义关注的问题是交换价值导致剩余价值（利润）的生产， 个体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追求导致整体系意识形态需求的丧失
后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重顾霸权理论
群氓文化意识形态
表征斗争从未消失，文化工业的操纵性犹在，但大众文化也能产生抵制力量
第十章：大众文化的物质性
物质性
物质是文化的载体
作为行动者的物质性
运动并互相影响着，行动和互动，人和非人均存在与网络（系统）中
物质体扮演中介或信使，信使不会改变自己传递的意义，而中介物会对自己传递的意义进行转化、转译、扭曲和调整。媒介早期是中介物，而后转型为信使
意义与物质性
大众文化从来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意义、物质性和社会实践的合成体
文化不是我们拥有的东西，而是我们行动的成果，是我们在物质性和社会实践中对意义进行的社会化的生产和再生产。
物质体必须要被社会实践赋予意义。
没有意义的物质性
物质性、意义和社会实践的混合交织，物质性体现在具体情境中，如在高校穿着朴素是清高，在公司则是生活困窘
全球化世界中的物质性
可口可乐指代的美国文化
圣诞节在中国指代的商业文化
第九章：后现代主义
后现代状况
艺术、文化、时尚等行业的普遍后现代化
绝对价值标准的奔溃、文化全球化、文化融合
20世纪60年代的后现代主义
彼时，先锋文化对准现代主义开炮：后现代主义旨在对抗现代主义的精英主义文化观
弗朗索瓦·利奥塔
对宏大叙事的怀疑和西方社会知识地位的危机
尊重差异、文化多元的新时代
鲍德里亚
他认为人类社会经济生产领域与意识形态或文化领域融为一体
仿真拟像和复制品：在真实的缺席下对真实模型的衍生
超级真实主义：例如去意大利餐厅吃饭，挂着《教父》中的马兰白兰度形象，虚拟化的内容充斥于现实，影像对真实的僭越
真实与虚构的界限变得无足轻重
鲍德里亚悲观地担忧文化会在永无止境的复制与表征中渐渐枯竭
詹明信
詹明信认为后现代主义是晚期资本主义或跨国资本主义的文化统治，美国所主导的宰制文化在全球范围进行输出
后现代文化是一种混仿，基于影像和外表的后现代文化拒斥深度
无穷无尽的互文机制，后现代社会的特征并不在于旧事物被新事物取代，而在于旧事物被循环利用与新事物构成文化的流通
詹明信的悲观论调认为：后现代主义的复制与再生产强化了商业资本主义的逻辑，美学逐渐与商业融为一体。
文化不再是掩盖资本主义经济行为的意识形态，其本身已然变成一种经济行为，甚至是所有经济行为中最重要的一种，文化与经济间壁垒的坍塌
现代主义批判空间的消失，日常生活的彻底“文化化”与“美学化”
后现代流行音乐
七零八落的碎片撷录在一起，并且对现代和现实主义呐喊说：“反抗歧视，坚决斗争
后现代电视
消极：仿真的领地 积极：成熟的混搭者
后现代主义与价值多元主义
多义性：文本已无力决定自身价值的高低，它仅仅是人们建构各种价值的场所
布尔迪厄认为对文化的消费成了生产社会差异并将其合法化的工具，统治阶级借此维系着被统治阶级对自己的顺从。文化的目的是捍卫社会统治的合法性
后现代主义的影响即使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不存在绝对的界限
价值多元主义的时代已经到来，但仍受控制
全球性的后现代
地球村是美式的地球村，这种论断存在弊端
1、过分简单的还原论：认为经济上的成功必然导致文化的扩张
片面的生产决定论将受众视为文化白痴
简单地将商品等同于文化，市场渗透并不意味着文化同化
2、对外来的理解过于偏狭
忽视了文化本土化改造，对外来文化的重塑
3、将全球化等同于美国化认为美国文化是单一的
美国文化是驳杂的，也在受外来文化的影响，文化总是彼此牵连，不存在单一纯粹的文化
文化不是本真文化，也不是自上而下强加给人民的欺骗性文化，而是两者均势妥协
融合文化
媒介融合助力文化融合
后记
后现代主义的意义来源于谁？消极者认为是权力，乐观者则认为是消费者、设计师与亚文化践行者
第八章：种族、种族主义与表征
种族与种族主义
种族主义者才强调人种间的差异，种族是文化与历史的范畴，根据肤色而制造指意差异，是权力斗争的结果
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历史渊源
出于殖民合法性的需要，维护奴隶制统治
东方主义
西方维系对东方霸权的虚构意识形态系统
白人性
白人被默认为全人类，而其他族群的诉求则是对白人利益的偏离即全人类的偏离。白人是普通人，黑人是nigger，黄种人是asian
反种族主义与文化研究
更普遍的人性规范下约束自己的行为，种族应该被废止
第七章：性别与性取向
女性主义
共识
1、大众文化的关系上，男性与女性截然不同
2、女性主义者认为大众文化在父权制社会扮演重要角色
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墨维：女性窥视者
斯黛茜：女性受众的三类话语类型
逃避现实、身份认同、社会主义
解读言情小说
塔尼亚·莫德来斯基：撰写女性叙事的女性所持三种立场
轻蔑、针对叙事文化的消费者的轻视、无礼的嘲弄
结论：与其说是xx导致了女性生活的矛盾和冲突，不如说女性生活的矛盾和冲突催生了xx
考沃德：《女性的欲望》
诱发女性的欲望的那些话语时刻维系着男性的特权
言情小说中女性因为被赋权而满足，承诺女性在受到约束同时拥有权力
乔多罗“自我的界定”
女性自我是一种处于他者关系中的自我，男性自我是独立而自洽的自我
体验母性情感完满的回归女性的三种选择
同性恋
与男人建立两性关系
通过其他方式获取满足：言情小说等大众文化产品
原因
色欲带来的快感
共生的圆满
身份确证
解决方案
父亲式的保护
母亲式的关怀
激情洋溢的成人之爱
洪美恩《观看豪门恩怨》
解读女性杂志
温希普
将女性杂志中服装的阴柔表征作为其“为我所用、自由”的影像
在消费中对自身的女性气质寻求确信
女性杂志建构了女性的虚设集体
约克荷米斯
读者是意义的生产者而非完全被宰制的对象
女性在消费女性杂志过程中的四种解读策略
1、拿得起放得下
2、消遣娱乐
3、实践知识
4、情感习得与关联获知
独立于文本之外的意义赋予，在杂志赋予的梦幻和想象中建构新的文本
后女性主义
现代女性解构了旧时代的女性主义，当然这可能只是一种大众文化的霸权体现
男性研究与男性气质
男性气质也是文化建构的成果
酷儿理论
非异性恋人群
茱蒂丝巴特勒《性别麻烦》
波伏瓦：生物性别与社会性别
根据先天将人分为两性的二元对立，只是为了满足异性恋意识形态的经济需求
社会性别是文化建构的产物，是一种“施为语言”的定义，从“他是一个小男孩”开始建构身份设定和主体意识，结果：面临一系列的束缚，被迫遵守一系列规范（文化）
性别是强制性的社会规训，异性恋强化了这一认同
气质不是“自然”的表达而是“文化的表演”
不是性别身份催生了表达，而是表达创造了性别身份
关键问题如何“即身在其中又置身事外”
女性杂志、女性广告、肥皂剧、女性电影、言情小说
第六章：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
索绪尔
能指（字词）、所指（概念）
两者的关系是一种约定俗成，一种文化契约
意义是在差异和关系中产生的
能指（字词）+所指（概念）=符号
整个系统是由符号间的差异和相互关系构成的
语言（结构）与言语（表现）
语言指的是人们借以表达的系统、规范与惯例，是一种社会机制
言语指的是个体言说的方式以及对语言的具体运用
观点
关注文本与实践之中包含的基本关系
认为意义是在字句组合与选择的互相关系和影响中形成的
结构主义的使命是揭示意义生产过程（言语行为）中蕴含的规则与惯例（结构=语言）
斯特劳斯、威尔·赖特与美国西部电影
斯特劳斯的神话
神话是一种言语，与之接合的是潜藏的结构——语言
所有神话都具有一种二元对立结构，神话在于提供一个合理的模型，消弭社会中的矛盾
罗兰巴特《神话学》
外延和内涵
猫是猫，又意指很酷很时髦的人
符号具有多义性特征
解读文本三个要素
文本所在的场所
读者所处的历史时期
读者的文化背景
后结构主义
认为意义的背后并不存在牢不可破的潜在结构
意义处于生产的过程之中，而绝无固定的落脚处
雅克·德里达
意义总是延迟的，即缺席又在场的—延异
米歇尔福柯：话语与权力
话语通过三种途径发挥作用：赋权、限制和建构
它赋予我言谈的权利
它对我可说的内容做出了限制
它还将我建构为一个会言谈的主体
我的主体是由语言建构和确定的
我在语言中了解自己
在语言中思考
在语言中与自己对话
语言就是一种话语
话语生产了知识，而知识始终是权力的武器
权力生产了现实，并通过话语机制生产出信仰的真理来实现规制
全景敞视机制
人在对自我进行控制，也在权力的监视下实行控制
既是控制者又是被控制的对象
监视产生了巨大的快感，我们看电视看似是在看别人，实际上正合了他人的规训，成为价值观的被灌输者
第五章：精神分析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
自我、超我、本我
本我：人类存在的原始部分，遵循快乐原则，满足本能需求
自我：外部世界改造后的本我即理性和常识
自我在本质是外部世界与现实的代表
超我
孩童对父母的权威加以内化和内投的结果
超我是内部世界与本我的代表
观点
“人性”是在文化对我们“天性”加以“管制”的过程形成
本我是与生俱来的，而自我是在个体与文化的联系中产生的，这种联系使超我出现
人的心灵是一个冲突的场所，发生在本我（快乐原则）与自我（现实原则）之间
梦的解析
梦是本我所激发的欲望与自我对欲望的压抑之间互相妥协、折中的产物。
梦是对（被压抑或禁忌）欲望的（隐蔽性）满足
梦的运作：凝缩、移情、象征、次级修正
将意念转化为幻觉经验
俄狄浦斯情结
恋母情结、恋父情结，而成长伴随着此情结的奔溃
以精神分析学说应用于文本分析
一：以作者为中心，将文本等同于作者的梦境，文本表层相当于梦的外显内容，潜在内容是作者深藏的欲望
二：以读者为中心，关注文本是通过何种方式使得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自己的欲望和幻想进行象征性释放的。
拉康精神分析学说
拉康认为人类是从匮乏到追求丰盈的动物
成长三个阶段
镜像阶段
通过外部世界中的其他客体身上寻找认同感，来构建一个想象性与整体性的自我
我们的一切欲望就是找寻自己缺乏的东西，欲望是一种唤喻
去——来游戏
我思（想象界或象征界）故我在（实在界的主体）
俄狄浦斯情结
实在界、象征界、物质界、想象界
即自从语言进入小孩的世界，实在界便不再完整，进入了象征界
进入象征界领域，人类的主体性被激活并开始行动并生产意义
笛卡尔
“我思”（想象界或象征界的主体）故我在（实在界的主体）
现代消费者：我的存在=我所占有+消费的东西
存在
要素：过程、活动、运动
存在意味着变化
社会秩序只能作为人类活动的产物而存在
电影精神分析
大众电影中普遍存在的男性凝视
“快感”
窥视欲即观看的快感
墨维认为的窥视欲不仅是由观看而产生的快乐，而是将他人变成自己的控制性凝视所宰制的对象的过程。
身份认同的快感
自恋：电影制造出来的身份认同的快感类比于拉康的儿童镜像阶段的自我构成，理想化的自我
齐泽克与拉康式幻想
齐泽克认为幻想的功能并非满足欲望，而是展示欲望，主体在幻想中学会抒发欲望，因为幻想的存在，主体才得以被建构为欲望的主体
宣传
宣传问题
宣传“术”和“学”
一个是应用
宣传专家，关注技术，随社会不断变化
一个是学术
宣传学者，关注领域的概念和基本问题，面向科学发展，有一定稳定性
问题
什么是宣传？为什么社会需要或不需要宣传？宣传的目的是什么？
宣传观念在不同的语境中是如何产生与发展的？
关键的宣传话语及观念是在何中语境或场域中产生的？
我们认为的宣传是否是一个概念？为什么会存在不同？对宣传的正当性如何认识的？
为什么宣传话语如此复杂？
宣传话语的构成？谁在说话即主体问题
说给谁？
怎么说？
正当性的作用？宣传话语是如何对其正当性进行讨论的？
如何评价宣传中的传播理论问题？
宣传的概念、观念与话语
历史皆是思想的历史，历史中行动者的所思所想才能真正了解历史事件的逻辑和意义
只要各类权力追求理性化管理、传播效率的根本动机没有变，只要我们无法摆脱现代性的宿命，宣传就会如影随行的存在
话语会随着时代（时间）和说话者（空间）变化而变化
话语的主体不是说话者（个体或群体）而是某种社会结构
按照说话不同分类
日常话语
普通公众对于宣传的看法
操作话语
从事信息传播的实际工作的人员对宣传的看法
政策话语
政府
学术话语
学术为业的研究者
正当性源于被统治者内心对统治者的认可
马克斯韦伯的三种形式正当性
卡里斯玛型（有特殊魅力的领导人）
传统型（遵循习惯）
理性—法律型（复合法律程序）
过于主观
大卫比瑟姆的三个维度定义
规则
符合规则（法律有效性）
信仰
这些规则符合共享的信念
行动
表达出来的同意进行合法化
如何建立共享的社会意义？即将主观意义客观化
第一步；将行为习惯化和体制化，通过互动建立社会典型并赋予意义，并被人接受使之固定下来。
第二步；对这个体制化的过程进行解释说明，即将它再次客观化，这个过程被称为正当化
知识生产过程其功能是维护既有的体制
正当化四个层次
第一层是语言上客观化，即对某一对象进行命名
第二层是初级的理论前提，指涉日常经验（具体实践联系）
例：广告就是宣传，宣传就是传播
第三层是解释性理论
系统、理性、抽象，清晰的界定，功能的总结，为什么会存在等
第四层是符合宇宙
把前三个部分整合一个整体，概念到日常经验，再到抽象认同的自洽的知识体系
成功的宣传具备的三个条件
演讲者的品格
演讲内容的逻辑
对受众者的感情诉求
挑战
不是传播者的才智和能力而是接受者难以捉摸
宣传概念
斯坦利-康宁汉姆三个维度
作为词语或描述的宣传
作为意义或理念的宣传
作为实在的宣传
宣传即认识论，塑造公众对世界的认知框架
宣传概念的产生
起源于拉丁文，播种繁殖之意，来自宗教，传播教义，第一世界大战进政治
宣传6要素
1、宣传主体
法国哲学家埃吕尔的宣传定义
有组织的群体所使用的一系列手段，其目的是通过心理操纵，是大众中的个体达到心理上的一致，团结在一起，积极地或被动地参与该群体的行动
2、明确的宣传意图
奥唐内尔的定义宣传就是有计划地、系统的建构感知、操纵认知和有意图地说服人们按照理想的方式思考和行动
3、操纵象征符合
拉斯韦尔对宣传的定义
宣传仅指通过重要的符合，就是通过故事、流言、报道、图片以及社会传播的其他形式，控制意见。
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主要是通过象征符号完成，意义和现实之间的对应是社会产物。符合具有替代性
能指（字词（绿灯））+所指（概念（行））=符号
整个系统是由符号间的差异和相互关系构成的
4、受众群体而非个体
5、塑造认知方式或对现实的认知
德国戈培尔，我们说话的目的不是为了表达，而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
真正有效的宣传是“整合宣传”，波兹曼“媒介即认识论”因印刷消失导致“童年的消失”
6、影响态度和行为
俄国普列汉诺夫
宣传主要集中在认知和态度的塑造
鼓动更重视行为
宏观体制（宣传研究者）与微观效果（经验学派的传播学者）
“决定”的解读
最终时刻决定 强调态度、行为的研究者
产生结果
最初时刻决定 强调认知的研究者
限制选择范围
宣传的层次
宣传操作性定义：宣传是宣传者有意图地操纵象征符号，塑造群体的认知方式和对现实的认知，进而影响其态度和行为的信息传播体制
第二章；非理性人的发现：宣传观念的兴起
总体战与现代宣传的诞生
现代意义上的宣传概念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
原因
不同的政治制度
大众媒介系统（报纸、电影）
大规模宣传活动
精英们关注，形成公共话题
总体战概念（总体一体化）
新闻、广告、教育、学术、娱乐、艺术、语言
我发布真相，他宣传谎言
信息环境被某种认为力量操纵
非理性人的发现
勒庞认为，群众接受形象、词语和套话，相信表面的幻想，不相信逻辑论证，通过改变符号，操控接受者。
弗洛伊德将集群分为两类
比较稳定的长期集群（民族、阶层、职业）
暂时性的集群（暴民）
成员与领袖的关系
”力比多“身份认同
潜意识的发现
典范的自我置于自我之上，个人对集体的忠诚就会进入理性状态（宗教）
勒庞现代工程师的特征
1、先卖弄专业术语
2、危言耸听
3、开出药到病除的药方
公众是“纯粹精神上的集体”由分散个体组成，没有身体上接触，精神关系上的组合。
结合的功能形成了民意
制造同意
沃尔特-李普曼《公众意见》
受众
个体没有足够时间、兴趣和能力了解外部世界
受刻板印象被局限了
见解“不是先理解后定义，而是先定义后理解”
媒介
大众媒体不能提供外部世界的全面信息
大众媒体反映的世界是“拟态环境”而不是现实本身（柏拉图的洞寓）
“信息审查”
象征符号，由于词语本身可以脱离现实，通过安排符号，宣传权威人物植入大众头脑，就可以制造同意
紧张的自由主义者与宣传
由于信息环境的缺陷和公众能力不足，公众意见缺乏理性，设计了“看客”与“行动者”分离体制
约翰-杜威认为民主不是一个结果，而是过程；不是去寻找正确答案而是建立共同体
李普曼关注的是公民的能力与信息环境，拉斯维尔关注是国家安全与个人自由问题
第三章：宣传与民主
从Propaganda(宣传)到Publicity（公开发布）
制造现实与设计同意
公共关系理论奠基人 爱德华-伯内撕，弗洛伊德的侄子
公共关系宣传不是“提供事实”而是制造现实（reality）
政治学维度
宣传通过建立某种共识来使混乱变得有秩序“隐形政府”
心灵被他们塑造
趣味被他们决定
思想被他们暗示所操纵
精英与大众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
操纵大众共同的习惯和观点，这种想法和技术是民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心理学维度
群体心灵并不是根据客观世界进行思考，冲动、习惯和感情代替了思想，决定取决与追随信任的领袖
掠夺消费者自由决定意识，预估及操纵消费者的想法和行为，达到“设计同意”的目标
与爱维-李“提供事实”不同，先宣传不是简单直接的诉求，而是间接地制造现实环境和形象来创造有利于客户的行为环境
”钢琴角“环境、”香烟与新女性解放“形象
宣传与民主可以共存，宣传降低现实复杂性的手段，更关键问题是谁的秩序？何种秩序？
公众真正的问题
杜威提出康德式问题
公众如何成为可能？民主如何成为可能
建立起有效、理性的沟通机制，让公民在充分享有信息的条件下，展开理性讨论达成共识，形成政策，做到这一点就实现民主了
李普曼认为公众存在两种极端
要么是全能，要么是无能，支配当看客，由专家替他们决定
公众是惰性、偏见和感情倾向的，不能做出理性判断
杜威认为专家要解决两个问题
向公众提供全面信息、准确的信息
把专业抽象的只是用普通大众可以理解方式传达给他们
杜威认为公众的不足只是症状，不是病因
保护和教育公众
检验信息的六种不良倾向
1、用人们厌恶的概念或名称指称有争议的宗教或经济事物中的不同派别
2、把那些持不同观点但却真诚的、有能力的人诬蔑为不真诚、缺乏能力的人
3、选择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支持某种偏见，有意忽略能得出不同结论的证据
4、谴责自己所厌恶的群体某种行为，尽管这些行为可能会得到其他群体的理解和赞同
5、对于不同论点，符合主观偏见就都认为他们说服力很强，反之就弱
6、把群体部分个体的特征扩展到整个群体
宣传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
宣传是一种认知结构
宣传分析学会与反宣传教育
坎特里尔的宣传定义
个人或组织有意设计的意见或行动，以影响其他个人或群体的意见或行动，达到事先安排的对宣传者希望达到的目的。
宣传产生效果的原因
1、日常语言中许多词汇带有强烈的感性色彩，在事实和模糊的感情之间建立不必然的联系
2、对自己不够自己，不显的无知匆忙接受一些现成的结论
3、地位和优越感
宣传与民主的共存
社会语境当时的三个重要因素
1、传播效果研究中克拉的“有限效果理论”和“顽固受众”
2、反宣传话语中的反智主义及精英治国观念和民主化进程互相矛盾
3、宣传在战争和政治中的正面作用改变了公众对宣传的印象，对宣传恐惧
第四章 宣传与革命
苏联宣传的三个阶段
革命阶段
揭露、批评、动员鼓动
政权初步建立阶段
建立集中宣传系统
政权维持阶段
建立起了极权主义的宣传制度
列宁两个重要观念
宣传建立党组织的设想，思想统一为建立党的精英组织的重要手段
针对大众，提出将革命意识从外部灌输给他们观点
宣传与职业革命组织
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1884-1894）胚胎发育期；宣传主要是理论传播
第二时期（1894-1898）童年期和青少年期；转向对工人的宣传
第三个时期（1898之后）混乱、瓦解和动摇期；经济派
理论研究、宣传和鼓动
列宁对宣传的定义为针对社会精英的理性说服行为，而将鼓动则定义为针对普通群众的感情煽动行为。
宣传系统的三个角色
理论家
提供正确理论，要和一体化的宣传系统一致
宣传员
记者、教育工作者、外交员、文学家、学术研究者，以理性的方式使人接受理论
鼓动员
政委、文艺工作者、广播电影电视工作者，将方针、政策简单形象的方式传达给普通民众
报纸是集体的组织者：技术模具的作用
报纸创造联系=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
传播使人产生共同的想象，形成社会，信息共享，实现公共生活的自洽
好处；大众传播与组织传播、人际传播联系起来=福柯式的思想管理系统
一体化宣传系统的建立
灌输与教育
列宁的重要理论：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创造出来并通过才智出众的无产者，在条件许可地方将它灌输给无产阶级的
宣传=教育
启蒙时代社会建设两种路径
工程-技术主义驱动
笛卡尔、牛顿，把世界看成有规律的精密仪器
导致权力过度集中，压抑不同意见、破坏法治、剥夺公民自由权利
道德取向
卢梭
前提：有效的宣传必须是整合的宣传
有效性的前提是各部分的合法性都得到公众承认
强调效率与民主自由是矛盾的
结语
宣传与现代性
基本观念，社会的三部分人
牧人
先知先觉，冷静理性，洞悉天下大势，甚至会自认为悲天悯人、勇于牺牲，担负解放苍生的大任
羊群
后知后觉，缺乏理性、莽撞冲动、浅薄短视、自私自利、等待着正确答案或领袖的指引
盗贼
宣传的对立面，邪恶的使者，会诱惑羊群走上歧途
方法
牧人必须统治，羊不得不被统治，盗贼的影响必须被清楚
宣传被理性化，社会科学研究者把人类整体知识分离了
工具理性和知识分工把宣传变成一个谁也不负责的科学程序，没有道德主体
宣传的两种知识
宣传正当性知识
讨论宣传存在的必要性
宣传的技术知识
研究宣传和说服技巧
宣传两种技术
一体化
垄断社会的信息系统营造相对封闭的虚拟环境，将某种意识形态强行灌输到大众头脑中
塑造理想的个体为目标
侧重于传播效率
缺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维持符号宇宙成本高，与现代开放、自由、平冲突风险大
科学的
建立在大众自由选择的基础，在没有时间和精力思考和判断策划“诱惑”
输出理想的大众行动为目标
侧重于传播效果
效率与自由
一个社会的制度与公众对自由的渴望程度决定了宣传社会空间中的覆盖范围和强度大小
现代社会是否能够实现摆脱宣传的自由？
哲学家赛亚柏林，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
消极自由是最基本的自由，个体决策和行动不受外界干预，反之积极自由
社会学家鲍曼
自由并不会被社会的所有成员均匀地享有
一个社会存在自由的个体，就一定会相应地存在不自由的个体。失去了对比，自由也就失去了意义。
在宣传中既存在能够识破宣传并置身事外的自由者，就会存在不知身在此山中或身不由己的不自由者。在宣传中能够实现多少自由，取决于有多少宣传的接受者能够觉醒并反抗
宣传目标与自由的关系
国家的宣传目标是巩固统治者地位
统治地位的稳定既取决与国内民众的认同，也取决于对外是否有能力保卫政权
宣传的传播伦理
不同宣传观念的冲突，本质是不同传播伦理的冲突
传播伦理的两种观念
功利论
认为只要通过传播行为促进更大范围的群体的利益，这个传播行为就是善的
义务论
将真诚、平等、公开双向等原则看作人的本能，每个人心中先验的道德律令
罗尔斯《正义论》操作模型-无知之幕
宣传原则1:传授双方应该地位平等，共享双方已知信息
原则2:如果不得不隐瞒话，信息交流不平等，要满足两个条件
不能侵犯传受双方任何一方的基本权利
要使处于不利一方的损失比其他选择更小
被欺骗的和被诱惑的
现代的宣传者不再把他们看成“被欺骗者”，而是“被诱惑者”。
思想控制是一个猫和老鼠的游戏，传受双方的能力都在互动中不断提高。
艾德尔斯坦所说，新宣传的特触是民主的、参与的，以流行文化作为特征，具有娱乐性。受众不是被动的接受者，而是主动的消费者。
危害
普通民众对政治的冷漠和对真相的不在乎，成新宣传中对社会危害最大的部分
德国哲学家彼得•斯劳特戴克犬儒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但他们依然坦然为之。”
第九章 中国现代宣传观念的形成与发展
毛泽东的宣传观念
宣传即传播
人的一切传播活动，都带有目的性，所以都是宣传活动
教员、新闻记者，文艺作者，一切工作干部都是宣传家，一个人只要他对别人讲话就是在做宣传工作。
群众运动也看作宣传，运动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运动中群众受到教员
宣传的重点不是改变观点，而是激发行动。 认知协调理论（当个体无法改变环境时，为了避免不协调，通常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中国共产党新闻理论的形成
一党化领导为体制，四性一统（党性、群众性、战斗性、指导性，统一在党性之下）
新闻的原则
1、重要的是党性原则
2、唯物主义新闻观
事实第一，新闻第二
新闻工作者只有深入群众，依靠群众走群众路线，才能真正发现真实的新闻
3、群众路线
4、既当记者，又做工作
5、典型报道和典型批评
6、时空区别
新闻
主张有的事件需要及时报道
旧闻
有些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后延时报道
不闻
有的甚至不予报道
7、善意批评
严正的，尖锐的但又应该是诚恳的、坦白的、与人为善的
思想改造
立夫顿从心理学的角度，把思想改造归结12个环节
1、对过去身份的恶攻击，剥夺其职业或身份的自信
2、产生罪恶感
3、自我背叛，接受已经改造成功的同伴的帮助或帮助“落后者”
4、整体冲突和心底对完全毁灭的恐惧导致精神防线崩溃
5、在经过一段痛苦煎熬之后突然得到宽大和改过的机会
6、产生悔恨和冲突，只有忏悔才能生存
7、罪恶感得到宣泄排解，从“人民的立场”进一步认知到自己的“罪行”
8、再教育：通过理论学习，在理性上再次受到攻击和否定
9、进步与和谐：不再被管理人员看作罪犯，而是当作平等的人看待
10、最后的忏悔：总结与完成
11、重生：再次回到原来的职业或岗位
12、释放：重新回到原来环境
作为新型管理技术的思想改造
思想改造观念的恶前提是假设人性可变
核心思路
改善个人道德
塑造理想个体
提供解决方案
第八章知识分子与宣传中国现代宣传观念的分化
杜威与进步主义宣传观的输入
杜威的观点
所有冲突都不是国家和个人的冲突、社会和社会的冲突，而是人群与人群之间的冲突
群体与群体的冲突缘自群体利益与兴趣差异
解决方法
研究人性的需求，风俗习惯、社会体制、共同生活
自由交流，互相往还、交换感情、交换种种有价值的东西
前提：中国极度贫困，文盲状态，缺少最基本的政治权利
思想统一与知难行易 的内在联系
杜威和梁实秋认为思想的统一的结果必然造成人格的扭曲
结果导致三个种类的人
1、真有思想的人，绝不附和思想统一，万不得已退隐韬晦著书立说
2、受过教育而没勇气的人，口是心非的趋炎附势，是投机分子，是小人
3、跟本没有思想的人，头脑简单，只知道盲从
忽略了盲从本事就是思想统一
孙中山《建国方略》将人分三类
发明家（先知先觉）
鼓吹家（后知后觉）
实行家（不知不觉）
文艺与宣传的歧途
鲁迅认为影响革命的是枪炮而不是文学，只有革命才能影响文学
革命对文学影响的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大革命前，文学只能替社会叫苦不平
第二阶段是大革命中，此时人人忙于行动，无暇于文学
第三个阶段大革命后，人们有闲暇对旧制度作晚歌，同时颂扬新制度，但与革命没有关系了
教育与宣传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尊重个人的选择与自由，而后者是抹杀个人的自主性
宣传与做戏
鲁迅的观点
宣传即做戏
不是事实问题，而是形式问题
形式的重视远比对效果的重视更强烈
双方都不相信宣传，或者宣传者与被宣传者都识破宣传存在欺骗，可是为了面子，双方都会按照既定的剧本继续表演下去。
奥斯汀
言语行为：揭穿谎言就是对双方关系的否定。维持宣传形式上的有效，只是为了不破坏宣传宣传所代表的社会规则与关系。
矛盾的宣传概念
鲁迅对宣传的三个定义
1、宣传是革命的动员
2、宣传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控制
3、宣传是一个中性的夸奖性的信息
抗日宣传话语的扩散和分化
文艺的本质就是宣传：民族主义的宣传话语
言之不文，行而不远
宣传如不用文艺的方式，便不能够深入而普及
宣传促进社会进步：专业主义宣传话语
梁士纯把宣传看作一种控制注意力的技术
新闻，是在被告知者的观点上所认为一种真实的，有兴味的，与合于时间行的消息
宣传，是在宣传者的观点上所认为一种真实的，有兴味的，和有时间性（或没时间性）消息
民主团结自由言论：新闻专业主义的宣传话语
民主主义看成是果，而把言论表述自由看成因
宣传不是教育：自由主义的宣传话语
教育假定人有内在智慧，拥有用智慧来应付环境，解决问题的力量。用启发的方式
宣传则用灌输的方式传递观念
潘光旦分析的方面
信源
来历不明
动机
教育是促进受教育者的利益，而不是施教育者的利益。宣传则是主客颠倒
狭义的方法
宣传方法灌输、伎俩；教育智慧
内容
宣传简单
结果
宣传不良、欺骗
中国近代的两种宣传观念
美国的宣传观念
产生于民主政治和市场营销之中，来源为社会科学研究者和市场营销人员
中立地看待宣传
大众说服的工具，从技术的层面讨论宣传技巧
目标是促进社会多元化，从不同的角度提出自己的观点
苏俄的宣传观念
民族国家为中心，强调宣传在国家富强、民族独立中具有作用
动员民众，使其参与到运动、战争或建设中
建立在列宁的政党理论之上，把宣传作为手段
以目的的正当性代替手段正当性
一体化宣传或整合宣传模式
第七章唤醒国民：中国宣传观念的产生
基督教与中国近代宣传观念的产生
赵汀阳认为基督教是意识形态的发明者-精神政治
意识形态的发明归结四点
心灵管理
建立在原罪基础上的自我反省与自我检查
宣传
群众
绝对敌人
朦胧的宣传概念
中国积弱的根本原因
1、缺乏理想，没有民族意识，爱国心薄弱。不知国家与天下之差别，不知国家与党之界线，不知国家与国民之关系
2、国民性存在缺陷。奴性、愚昧、为我、好伪、怯弱、无动
3、为政者使用各种手段，压制国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4、外国入侵和现实的条件造成中国处于弱势地位
宣传与教育混淆
宣传教育的媒介：报纸、学堂和学会
宣传与新闻报道混淆
权力与权利混淆
孙中山认识到宣传最终的目标是让大众接受某种“主义”（意识形态）
党治国家与宣传系统
孙中山革命划分军政、训政、宪政
宣传与组织、创造宣传受众
第六章从旧宣传到新宣传
埃吕尔与总体宣传
宣传界定为“由有组织的群体所使用的一系列手段，其目的是通过心理操纵，使大众中的个体达到心理上的统一，团结在一起，积极地或被动地参与该群体的行动”
本质区别“总体宣传”
鼓动宣传：短期的，激起人们的感情，造成立即的行动
整合宣传，制造一致和服从的宣传
宣传概念科学化
乔伊特和奥唐纳
宣传就是有意地、系统地影响感知、操纵认知和引导行为，进一步强化符合宣传者的目的的某种反映
宣传的效果能够测量吗
克拉帕，有限效果理论的定理
1、大众传播通常不是效果产生的必要和充分的原因，它只不过是众多中介因素之一
2、大众传播最明显的倾向不是引起受众态度的改变，而是对他们既有态度的强化，即使在强化过程中，也不是唯一决定因素
3、大众传播对人们态度改变产生效果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其他中介因素不起作用，二是其他中介因素本身也在促进人们态度的改变
4、传播效果的产生，受到某些心理生因素的制约
5、传播效果的产生，还受到媒介本身的条件（信源的性质、内容的组织）以及舆论环境等因素的影响
宣传效果难测的原因
1、社会环境复杂，准确的社会因素很难剥离
2、无法用语言有意识表达的效果被忽略掉
3、短期鼓动效果，忽略长期整合宣传影响
4、态度和行为的改变前提思维方式的塑造难
宣传模型
宣传模型五层过滤网
1、媒体、财富拥有者、权力精英合谋，主流声音越来越单一
2、媒体生存靠广告，所以内容要适合主流价值，不符合广告主利益内容过滤
3、媒体的固定版面不是一手，是被控制的
4、被威胁媒体就范
5、利用戴帽子，讨伐媒体正当报道与批评
从公众外交到软实力
公众外交就是界于政治与市场营销之间的概念
公众外交的目标：形成强大的软实力
第一个维度：日常的传播活动，对内对外政策作出解释说明
第二个维度：策略性传播，对某个中心主题有计划的宣传
第三个维度：长期的学术活动、互访、培训、研讨和媒体接触，与关键个人建立长久关系
从旧宣传到新宣传（官僚式的宣传）
先宣传特征：诗意的幻想，以娱乐和轻松的方式，关注个人的兴趣和想象
1、旧宣传的目标受众无无差别的大众，而官僚式的宣传受众则是细分化的
2、传统宣传因为针对大众选择的是大众媒体（报纸、电影、广播），官僚是的宣传组织报告，记者招待会，不是直接控制媒体。
3、传统宣传目标是改变受众的态度、信仰，促成某种行为，官僚式的宣传目的是保持组织的正当性，使其能够继续生存。
4、传统宣传要让受众相信所说的真实性，官僚式的宣传“对真实的使用”为其服务达到目标。
从扯谎到扯淡：宣传的进化
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没有差别的态度就是扯淡本质
法兰克福认为扯淡现象原因
1、人们经常有机会对某些他不了解的话题发表见解，不得不扯淡
2、怀疑主义盛行，忠于自己取代忠于事实
3、扯淡让宣传者有话说，让受众和宣传者一起扮演自己的角色
新技术与宣传：计算宣传与精神政治学
福柯所说的全景敞视监狱的意象
自我监视，自我剥削，在社交媒体的点赞肯定中，交出了自己的自由
不是对人口或身体的控制，而是对精神的控制
全景敞视机制
人在对自我进行控制，也在权力的监视下实行控制
既是控制者又是被控制的对象
监视产生了巨大的快感，我们看电视看似是在看别人，实际上正合了他人的规训，成为价值观的被灌输者
第五章从总体战到一体化
德国纳粹的崛起与宣传
纳粹宣传活动三个阶段
1、1921-1933，希特勒出任纳粹党魁到夺取德国政权
2、1933-1939希特勒掌权到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
3、1939-1945，整个战争进行阶段直到第三帝国崩溃
宣传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只要目的正确，任何手段均可使用
手段必须适应目的
宣传的目标是大众
宣传与组织
组织人员
追随者（接受党主张）
党员（精英分子）
工作的区别
宣传工作在前，组织工作在后
宣传工作的目标主要是召集追随者；组织工作主要的目标是选拔人才
宣传要尽可能扩大其影响范围，组织则必须限于封闭精悍的小群体
宣传与一体化
五个部门；广播、报刊、行动宣传、电影、戏剧与大众教育
戈培尔的宣传技巧
魔弹论；认为大众是相互隔绝的个体，容易受到非理性因素支配，只要坚持不懈地宣传，就一定能够改变大众额态度和行为
宣传效果区分
行为方式、行动、可观察的行为
感觉、精神、心情
没有效果的宣传
1、最基本的食、色冲动不能受到宣传的影响
2、空袭造成的问题，从生活的不适到死亡
3、宣传不能明显提高工业产值
4、信仰宗教的冲动不能被改变
5、占领区的德国个人和民族的外在的抵抗行为，需要武力而不是花言巧语
6、对德国人不利的军事战况成为无法拒绝的事实时
纳粹的宣传效果
历史学姐克肖宣传影响的四个区域
顺从
1、宣传利用已经接受的价值观、意识形态或主导意见作为基础
无感
2、通过宣传，在没有共识的领域制造出共识
怀疑
3、具有普遍接受的强烈偏见的领域，宣传几乎在真空中展开
抗拒
4、宣传必须对抗强烈的反对意见或者对立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