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漫过青瓦时,沈砚书正趴在轩窗边逗弄新养的雪貂。那团毛茸茸突然窜上杏树,惊得他探出大半个身子,素绢发带随风飘落在煎药的陆昭明肩头。
"公子若是摔了,这碗桂花蜜便喂给麻雀罢。"陆昭明头也不抬地搅动药吊子,左手稳稳接住从屋檐滑落的人。沈砚书顺势勾住他脖颈,指尖戳了戳微动的喉结:"陆大夫耳尖红了。"
药雾缭绕的暖阁里,陆昭明突然将人按在藤编摇椅上。沈砚书腕间银铃叮当,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轻笑:"原来大夫也会用强...唔..."尾音被温热的桂花糖堵住,舌尖化开的甜意直沁心脾。
"含着,莫说话。"陆昭明耳尖红得更甚,低头替他包扎昨日采药划伤的指尖。明明是寻常纱布,偏要绕出个精巧的蝴蝶结,末了还在他掌心偷偷画了颗歪扭的桃心。
暮春细雨悄然而至时,沈砚书总爱缩在陆昭明的鹤氅里听诊脉。檀木香混着药草气息笼住他,能清晰听见对方骤然加快的心跳。"大夫的脉象浮数,"他忽然仰头咬住那人下颌,"怕是犯了相思病?"
话音未落便被卷入锦帐,陆昭明惩罚性地咬他耳尖:"那沈公子可愿开个方子?"温热的掌心隔着绢衣抚过后腰,惊起层层颤栗。沈砚书喘息着扯散对方发带,墨色青丝垂落如瀑:"要陆大夫...亲尝...唔..."
药杵咣当坠地,碾碎的芍药花瓣染红青砖。窗外偷看的雪貂用爪子捂住眼睛,尾巴却欢快地扫落满地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