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的沟通行为理论

西方社会学理论教程（侯钧生），主要介绍的是社会稳定的探索和社会变迁的探索。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点赞加收藏

哈贝马斯的沟通行为理论

• 社会科学的逻辑
  • 哈贝马斯，德国当代著名社会学家和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代表人物，著有《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合法化的危机》等。哈贝马斯的社会学主旨就是要把人类从统治中解放出来。关心人类的命运，实现人的自由是他的理性追求。他的理论实践从早期对知识论的反思批判到后期建立沟通行动理论，进而分析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现实，探求人类未来的理想境地，奠定了他批判社会学体系的基础。但是他的这种努力是企图在马克思和韦伯之间找到一条新的出路，带有理解主义的成分，因此，哈贝马斯仍然没有摆脱批判性的维护色彩
  • 一、社会科学的逻辑
    • 1.反对解释学的相对主义：哈反对把传统看作固定的实存的文本，反对主体对传统直接占有，主张通过反思去接近传统、阐发传统，在主体与传统之间建立起一种主体间性的关系
    • 2.认识和兴趣
      • （1）认识：人类维持自身生存的工具和创造新生活的手段，是认识主体借助工具活动和交往活动，在使用一定技术占有开发资源和把握人的共性的过程中完成的社会活动，是一个具有强烈社会性的特殊范畴
      • （2）兴趣：兴趣具有认识和实践的品格，是人类的认识过程和生活实践过程相统一的基础
      • （3）两者关系：兴趣先于知识，指导知识，是认识的基础，兴趣只有借助于认识的力量才能实现。认识与兴趣的真正融合和统一，只能发生在自我反思的领域中
      • （4）认识兴趣决定了人的科学活动，每一种科学活动都有自己的特殊认识兴趣
    • ①技术的兴趣/自然科学：试图通过技术占有外部世界的兴趣，旨在将人类从自然界的强制中解放出来
    • ②实践的兴趣/精神科学：维护人际间的相互理解以确保人的共同性的兴趣，旨在把人从僵死的意识形态依附关系中解放出来，是精神科学的原动力
    • ③解放的兴趣/批判的社会科学：人类对自由、独立和主体性的兴趣，旨在把主体从依附于对象化的力量中解放出来，建立人与人之间没有统治的交往关系和取得普遍的、没有压制的共识
    • 人类历史的前进与发展，首先取决于解放的兴趣，解放的兴趣决定于技术兴趣。在当今发达社会，技术兴趣所创造的成果被统治集团滥用，给人类带来了不幸和灾难，人们的实践兴趣在很大程度上遭到了阻挠和破坏，只有解放的兴趣所指导的批判的社会科学，才能使广大阶层和社会摆脱物质匮乏和人际关系紧张的困境
• 沟通行为和沟通理性
  • 1.概念提出：
    • (1)理论出发点
      • 韦伯关于行动类型的分类忽视了人类行动的互动和相互协调方面，忽视了具有言语和行动能力的主体之间的人际关系，自身只是孤立的行动主体的行动。但典型的大量的社会行动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进行的，从单方面的主观意义来评价行动的合理性是狭隘的、不合理的。
    • (2)行动类型学：针对韦伯行动理论的缺陷，哈贝马斯提出了自己的行动类型学
      • ①将社会行动分为策略行动和沟通行动，社会行动中，行动者从主观上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是与他者相联系的双向行动，策略行动以目的为取向，沟通行动以沟通为取向
      • ②工具行动：只考虑自身目的实现的行动，实质上是非社会的，因为社会行动必须考虑到他人。工具行动的行动者选择他认为适合一定语境的行动，把其他可以预见的行为后果当作目的的辅助条件加以算计，最终的行动效果有行为结果、行为后果和负面效果
  • 2.哈贝马斯把所有的社会行动分为四种不同的类型
    • （1）目的性行动：算计各种手段，从中选出最适于达到明确目标的行动。当其他正在行动的行动者被包括进某人的算计中时，这种行动就变成了具有战略性的行动。
    • （2）循规性行动：行为取向是群体的共同价值观，循规性行动导致了对由个体组成的共同群体的规范期望的遵守。
    • （3）拟剧性行动：一种涉及到个体在观众或公众面前进行意识操纵的行动。它一方面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为它涉及到行动者操作彼此的行为以显示自己的意图，而另一方面它又是社会性的，因为这种操纵行为是在被组织好了的行动情境中发生的。
    • （4）沟通行动：以日常生活世界为背景，一种运用语言和非语言符号理解人们各自处境和行动计划，以便在行动上达成一致的互动。沟通行动包含了行动者实现相互主观理解的诸要素
    • （5）每一种行动都针对人类社会的不同方面
      • A. 目的性行动——作为可操纵对象的“客观的或外在的世界”
      • B. 循规性行动——由规范、价值及其他被社会认可的期望所组成的“社会的世界”
      • C. 拟剧性行动——经验的“主观世界”
      • D. 沟通行动涉及到了上述三种社会
  • 3.沟通行动
    • 沟通行动：至少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主体间以语言或符号为媒介，以语言的有效性要求为基础，以达到相互理解为目的，在意见一致基础上遵循规范而进行的，被合法调节的、使社会达到统一并实现个人统一性与社会性相统一的合作化的、合理的内在活动，是一种潜在的解放力，而不是一种禁锢力。沟通行动具有特定的条件和目的，不同于一般的社会行动。
  • 4.沟通行动的实现
    • 普遍语用学：沟通行动得以实现的手段和媒介是语言，要成功实现沟通，沟通行动的参与者必须使用能让所有的参与者都能明白的语言
      • (1)语言的有效性标准
        • 任何处于交往活动中的人，在施行任何言语行为时，必须满足若干普遍的有效性要求，并假定它们可以被验证，有效性要求包括：
        • ①可领会性要求：言说者必须选择一个可领会的表达，以便说者和听者能够相互理解；
        • ②真实性要求，言说者必须有提供一个真实陈述的意向，以便听者能分享说者的知识；
        • ③真诚性要求：言说者必须真诚的表达其意向以便听者能相信说者的话语；
        • ④正确性要求：言说者必须选择一种本身是正确的话语，以便听者能够接受，使双方达至规范背景下的认同；要求语言使用者在使用语言和别人沟通时，遵守支配着人与人沟通的社会规范
      • (2) 根据言语者的沟通意图不同，我们在语言行为中对语言的使用，大致分为三种情况：
        • ①认知的：说话者要提出真实的命题，传达信息，以便听者接受和分享语言者的知识，此时真实性要求最为凸显
        • ②互动的：说话者要在一定规范语境中，完成一个正确的言语行为，以便在言语者和听众间建立正当的人际关系，此时，正确性最为凸显
        • ③表意的：说话者偏重于表达自身主观感受、意愿、意见等，此时，真诚性要求最为凸显
      • (3)语言的有效性要求分别与三个不同的“世界”相关联：
        • ①真实性要求——客观世界；②正确性要求——社会世界；③真诚性要求——主观世界
  • 5.沟通合理性
    • （1）沟通合理性：一种对话式的理性，是以主体间的平等的对话为基础的，是一种借助于更加论据的力量进行反复论证的理性。在有效性受到质疑时，沟通行动的参与者能否进到理性的讨论，在讨论中，沟通又针对受质疑的有效性要求反复讨论，以期达成共识
    • （2）层面：
      • ①主体与客观世界关系的合理性；
      • ②主体与社会世界关系的合理性；
      • ③主体与主观世界关系的合理性
    • （3）理想言语情境：
      • ①话语的所有潜在参与者均有同等参与话语论证的权利；
      • ②所有话语参与者都有同等权利作出解释、主张、建议和论证，并对话语的有效性规范提出质疑、提供理由或表示反对，任何方式的论证或批评都不应遭到压制；
      • ③话语活动的参与者必须有同等的权利实施表达式话语行为；
      • ④每一个话语参与者作为行为人都必须有同等的权利实施调节性话语行为
    • （4）理想言语情景下的沟通情境显示出人们是希望相互沟通和理解的，意味着人们愿意放弃用武力或其他内外的强制力来协调主体间的行动，用平等的对话和沟通来处理人际间的冲突
  • 6.认识批判模型
    • 哈贝马斯的认识批判模型是建立在他的沟通合理性基础上的，他认为科学只是一种知识类型，其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人类利益的一个方面。他假定了三种包括人类所有领域的基本知识类型
    • 分类结论：实证主义和研究自然规律的科学仅能构成某一种知识类型，尽管历史趋势表明了经验分析的知识类型正在日益统帅着其他两种知识类型。通过工作及发展科学来进行技术控制的旨趣已经支配者理解和解放的旨趣了
• 生活世界、系统与社会理性化
  • 1.生活世界
    • 人类生活与其中的、大家在一定程度上共同拥有的、一组庞大而并不明确的社会文化背景，生活世界与沟通行动是两个相辅相成的概念，沟通行动是在生活世界内进行的，沟通行动促使生活世界的理性化，生活世界使得人类理性地沟通成为可能
  • (1)生活世界的结构性要素
    • 对应于文化再生产、社会整合和社会化的过程，哈贝马斯将文化、社会和人格看作是生活世界的结构性要素。
      • ①文化：一个资料的储存库，是生活在一起的社群所共享和共有的，当沟通行动的参与者通过语言沟通就世界上的某些事物进行解释和理解时，知识储存库使得沟通成为可能；
      • ②社会：合法的秩序，通过这种秩序，沟通行动得以调节不同的意见和社会行动，并促进社会整合和人类的归属感；
      • ③人格：沟通行动的参与者所具有的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这种能力使得他们能够参与到相互理解、沟通的过程之中，并促使个性特征的形成
  • (2)生活世界的理性化
    • 生活世界的理性化表现为文化、社会、人格的相互关系及其界限变得越来越清晰。哈贝马斯认为，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待生活世界的理性化过程：生活世界结构上的区分、内容与形式的分离、符号再生产反思性增加。
    • ①生活世界结构上的区分：文化、社会和人格这三种结构不再受具有神秘色彩的世界观所控制，而是各自独立起来。
    • ②形式与内容的分离：在文化层面，人们在建立自我认同时，不再依赖于神化世界观中尚紧密交织在一起的具体内容，而是依赖于一些形式因素；在社会层面，从它们在原始社会中还紧紧依赖的特殊内容中演化出了普遍的原则和程序，现代社会的法律秩序和道德规范愈来愈建立在一些普遍的原则上，而不是依赖于具体的生活形式。
    • ③符号再生产的反思性的增加：在不同的文化领域、不同的社会制度里、甚至是教育下一代的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性上的反思日益占据着主要的位置
  • 2.系统
    • 和生活世界相对，影响人类生活的社会制度或组织如经济系统、行政系统等系统和生活世界同时具有调节人类行动的作用，系统是从功能层次上调节人们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取向，而体制具有调节人类行为的功能。
    • 研究者采取客观观察者的视角去分析和了解社会现象，同时代表一种系统分析方法，即把社会作为一个系统去了解，重视对其结构和功能的分析
    • (1)系统的理性化阶段
      • ①平等式部落社会
        • 在第一阶段，无论是符号意义层面还是系统层面的创造，都是在亲族系统内进行的。不但促使社会整合和系统整合同时也给人类日常沟通提供意义基础。这种模式和活动慢慢地建立起一个社会网络，使得货物交换也变为可能
      • ②阶层部落社会
        • 在第二阶段，货物交换日益频繁，加上一定程度的分工，使部落社会的结构出现了改变。生活世界与系统没有分开，系统的发展是以生活世界里的符号意义做基础的，直到政治权威的出现
      • ③政治阶段分层社会
        • 在第三阶段，权力机制使亲族结构分离开来，形成一种新的制度，即国家。在这一时期，权力是建立在司法制裁之上的
      • ④经济阶段结构社会
        • 在第四阶段，货物在市场上的交易是由金钱做中介，慢慢地形成金钱主宰社会的机制，最后经济与政治秩序分割开来，而进到经济阶段结构的社会里
  • 3.生活世界的殖民化
    • 原本属于私人领域和公共空间的非市场和非商品化的活动，给市场机制和科层化的权力侵蚀了。个人理性与生活世界受制于系统，系统干预了生活世界的过程，并由此窒息了沟通行动中语言行为内部所潜在的更为优越的合理性，系统干预和控制生活世界的主要手段是经济系统的金钱与行政系统的权力
    • (1)背景
      • 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社会秩序越来越不被一个简单和呆板的生活领域来事先假定，而是变得日益复杂，人类似乎很难再像过去那样每事都只靠自己的判断来解决了。于是就产生了现代社会的悖论：一方面是个人的理性认知能力和自主性的增加；另一方面却又导致系统对个人的制约也日益显著，使现代社会里的生活世界受制于系统，最终变成了系统的殖民地，即出现了“生活世界的殖民化”
    • (2)机制
      • 在现代社会，体制的理性化主要是在市场和国家机关的范围内。制约人的行为的主要手段是金钱与权力。为达到有效率的运作，市场以金钱来调节和制约人的行为，国家机关则通过权力来影响人的行为。
      •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金钱与权力的制约机制逐渐渗透到其他活动中。人们以金钱和权力作为沟通的媒介对待周围的人和物采取像商品一样的态度，只重感性上的取舍，不作深层的反思和讨论。这样，人们逐渐习惯于把周围的环境，包括其他人在内，都当作一种达到个人目的的工具或手段。这就是哈贝马斯所说的生活世界的“殖民化”。
  • (3)结果
    • 虽然出现了生活世界的殖民化，但在哈贝马斯看来，并不能由此就对人类的前景悲观失望。他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实现“沟通的合理化”，也就是让对话主体之间在没有任何内外强制力的情况下进行真诚的对话，在达致相互理解的基础上进行沟通。
  • 4.社会中的合法性危机
    • (1)合法性危机：
      • ①公共领域衰落；
      • ②国家对经济日益干预；
      • ③在服务于国家技术控制利益过程中不断占统治地位的科学
    • (2)“去政治化”
      • 随着国家日益干预经济活动，它也同时试图把政治事物转变成“技术上的问题”。因此，这些事物不再成为由公众讨论的主题，相反，它们成了需由科层制组织里的专家们用各种技术手段来解决的技术问题，其结果是通过把它们重新定义为技术问题而出现了实际事物的“去政治化”
    • (3)“专家统治意识”
      • 不会对未来的乌托邦做出承诺，在掩盖各种问题的能力方面、在简化认识的选择性的方面，在为组织社会生活的某种特殊方式所做的辩护这一能力方面，都具有很大的迷惑力，这一意识的核心在于对工具理性的强调，这种对工具理性的强调代替了其他的行动类型，即科学被国家用来实现特定的目标、有效性的标准被国家用来调解各群体间相互竞争的目、基本的文化价值观从有效性和理性方面来进行自我估计与评价、决策权被完全授予计算机。这种对专家统治意识的依赖产生了政治合法性的新的两难境地
    • (4)资本主义社会的子系统和危机
      • 子系统：①经济；②行政管理；③文化（日常生活世界）
      • 危机：
        • ①经济危机：经济子系统不能生产出足够的产品来满足人们的需求；
        • ②理性危机：行政管理子系统不能提供足够的工具型决策；
        • ③动机危机：行动者不能利用文化符号去产生充分的意义使他们感到全身心地参与到社会生活中去；
        • ④合法性危机；行动者没有被委托具有政治子系统的决策权
• 公共领域
  • 1.公共领域：公共领域是介于国家于社会之间进行调解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作为公共意见的载体公众形成了，就这样一种公共领域而言，它涉及公公共性的原则，它的范围取决于国家与社会的边界，具有开放性和流动性，它与国家、社会之间的边界是模糊、不确定的。
  • 2.构成要素
    • （1）公众：超脱于个人或集体私利之上，不受国家或其他政治权利约束或为其服务、拥有共同关注的普遍利益、自愿组成的、具有一定规模的公众，这里的公众没有身份或阶层、阶级的限制
    • （2）公共意见：以批判意识为核心、以对国家权利进行批评与监督、控制力为主要特征与目标的公共意见，它是公众的、批判的和理性的
    • （3）公共媒介和公共场所：公众赖以表达、传播自己意见并使之对以国家权力为主题的公共权力形成影响、约束乃至监督、控制的媒介和场所。公众媒介与公众场所是公共领域的物化形式，公众舆论的表达手段，在很多时候,也很可能是公共领域的主体与标志
  • 3.公共领域的四种类型
    • （1）代表型公共领域
      • 代表型公共领域实际上并不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公共领域,而只是欧洲中世纪“公共性”的一种表现形式或代表形式，它所显示的公共性实际上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一种地位的标志,它以一整套有关高贵行为举止的繁文缛节来表现领主对人民与土地的所有权。在这一意义上, 代表型公共领域是领主权利的具体体现形式。
    • （2）资产阶级公共领域
      • 又称“公共领域”，被认为是公共领域的理想模式，资产阶级公共领域是资产者为与公共权力争夺对资产的支配权而形成的一个资产者的领域，可以理解为一个由私人集合而成的公众的领域，这一领域是在与公共权力的对立中从私人领域中分离出来的，领域的主体是资产者集合而成的公众，领域中促使资产者聚集成公众的普遍利益实质上是资产者的个体私利。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主要功能是监督、限制公共权力,以保障私人自主权
    • （3）平民公共领域
      • 平民公共领域是资产阶级公共领域一个变种，它的产生，标志着小市民和下层市民生活历史的一个特殊阶段。在某种程度上，平民公共领域是一种不具备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社会前提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这一领域的存在表明，公共领域是多元的，在居于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之外，还存在着其他亚文化公共领域或者某一阶级的公共领域，它指引着一种公共领域的阶级分析方法，引导出一个广阔的研究领域。
    • （4）公共领域福利国家大众民主模式
      • 与公共领域的自由模式相对应的模式，用来指称转型后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在这一模式里，有组织的私人组成的公众取代了单个私人组成的公众，组织取代了由作为个人进行活动的公众；政治妥协取代了政治批判， 公共领域的批判功能弱化；公共性的功能从一种源自公众的批判原则转变成一种源自展示机制的被操纵的原则；大众传媒变成了社会权力的综合体
  • 4.公共领域类型的演进脉络
    • 在代表型公共领域瓦解的过程中，社会成了与国家相对立的一个私人领域，在这一对立中，资产阶级公共领域逐步从私人领域中成长起来。资产阶级公共领域最初集中表现在文学公共领域，而后逐步扩展到政治公共领域。而随着批判性的公众逐渐演变成为消费性的公众、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重叠，以及国家化的社会领域和社会化的国家领域相互渗透，理想型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逐步瓦解，导致了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没落形式，亦即福利国家中的公共领域模式的产生。
  • 5.特点
    • （1）批判性与理想模式：理想模式是批判的基准，现代性的批判凸显了批判基准的理想化成分，公共领域理论是一种理想化的理论，一种理想模式和目标。公共领域的理想类型是一种乌托邦，其核心精神是对现代性的批判，并通过批判提出一种可供选择的方案
    • （2）开放性和多元性：由于对参与到公共领域中的公众的资格没有作出狭义的界定，以及在这一领域中可以讨论的问题也没有限制，因此，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是开放的、模糊的，没有明确的边界。公共领域的开放性源于哈贝马斯对政治参与的广泛理解，意味着它在内涵上是广泛的，且直接导致了一种多元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