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诡计》读书笔记

这本书运用大量著名商业案例，例如臭名昭著的安然、世界通信和大名鼎鼎的IBM、英特尔等公司，来说明如何慧眼识别财务报表中的欺诈。并总结出了识别财务诡计的程式性方法，将帮助你聚焦于财务关键的事项和问题上，从而帮助你识别会计操纵和财务报表舞弊。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财务异常侦测框架，希望能对你识别独角兽、白马股的财务诡计和财务风险有所帮助！

《财务诡计》读书笔记

书籍信息

作者

[美] 霍华德·M.施利特

会计舞弊侦探领域的先锋人物，曾为美国国会和美国证监会作证

[美] 杰里米·佩勒

CFA，CPA，施利特法务公司合伙人，曾经在CFRA、普华永道工作

[美] 尤尼·恩格尔哈特

CFA，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施利特法务公司合伙人

副标题: 如何识别财务报告中的会计诡计和舞弊

出版社: 机械工业出版社

出版年: 2019-6

第一部分 奠定基础

发现欺诈的信号：三大财务报表

三大财务报表之间勾稽关系，犹如美国政府的“三权分治”，其中一份报表出现财务欺诈，另外两份财务报表就会出现警告信号

了解公司是否存在滋生财务欺诈的风险

公司滋生欺诈的问题，主因是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或者监督不到

投资者需了解以下基本问题

公司是否存在适当内部控制避免高级管理人员出现不当行为

独立董事会是否在防止公司管理层出现贪婪、误导以及不称职的行为发生作用

一旦管理层行为不当，外部审计人员能否了解真相并独立做出保护投资者的决定

公司是否间接采用不当手段来逃避监管

具体信号

缺乏制衡的高级管理层的制度

经营业绩长期符合甚至超过华尔街预期

管理层、股权结构或董事会为单个家族控制

存在关联交易

存在激励实施激进型财务报告的不当薪酬结构

董事会中存在不当成员

公司与董事会成员之间存在不当业务关系

雇请不称职的审计实务所

审计师缺乏客观性和独立性

管理层企图逃避监管或法律监管

第二部分 盈余操纵诡计

过早确认收入

在未完成合同中的主要义务时就确认收入

日历游戏

警惕那些延长季末报告期的公司

为达到预期变更会计政策

以超出合同规定的工作量来确认收入

变更收入确认的会计政策以更早（或更多）地确认收入

警惕靠变更收入确认的会计政策来隐瞒业务崩溃事实的公司

当使用完工百分比法时，变更会计估计和假设

警惕公司将长期授权许可合同的收入提前确认

在买方最终验收产品之前确认收入

卖方在发货之前就确认收入

小心由卖方发起的借助开票持有交易

卖方在产品运至非买方的第三方时就确认收入

警惕将产品运送给中间人，而不是运送给真正的客户的卖方

警惕寄售安排

分清谁是真正的客户—经销商还是最终使用者

销售方已经确认收入，但是买房仍然保留取消交易的权利

警惕销售方故意将不正确的或者未完工的产品送给客户

警惕销售方在协定的交货时间之前就将货物运送出去

留心销售方在买方退货权利到期之前就确认收入

当买方无需付款或付款能力存在不确定性的时候就确认收入

买方缺乏付款能力或者缺乏必要的授权

留心那些对客户支付能力的评价进行变更的公司

销售方为了提高收入而允许买方的信用期限过长

警惕销售方提供的融资安排

警惕那些允许客户延长付款期限或者为其提供灵活的付款方式的公司

当公司披露新的延期付款信用政策并且应收账款周转天数骤然增加时，警钟就敲响了

确认虚假收入

记录不具经济实质性的交易产生的收入

当心那些虚假应收款形成的虚假收入

小心关联方交易

当看到报表中有易货或非货币性销售收入，尤其在买方是关联方时，投资者要瞪大眼睛，谨防上当受骗

记录缺乏合理的、公正过程的交易产生的收入

涉及向关联方销售的交易

小心关联方客户和合资方客户

当心和母公司的交易

当心与合资企业合作方交易产生的收入

根据收据记录收入，而这些收据却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做支撑

小心借款产生的现金流入被记录为收入

注意利用供应商退款作为收入来记录

根据真实的交易记录收入，但夸大金额

当心销售收入明显过高的公司

体现为销售收入很多，但利润只占销售收入很小一部分比列

使用一次性或者非持续性的活动来推高利润

利用一次性事件虚增利润

警惕将出售事业部利得包装成经常性的收入流

要了解一桩交易真正的经济实质，务必经常查阅交易双方就出售业务披露的信息

警惕将出售业务和出售产品混到一起

警惕加速确认利润的会计政策变动

利用误导性分类虚增利润

将正常费用移动到线（营业利润）下

警惕经常记录“重组费用”的公司

警惕将损失转移到终止经营项目下的公司

将非经营性和非经常性利润转移到线（营业利润）上

警惕将投资收入并入经营收入的公司

警惕合资公司相关的过高的营业利润

利用资产负债表项目分类的自行决定权虚增营业利润

将当期费用推迟到以后期间确认

经营费用过度资本化

将常规经营费用不当资本化的警报

利润无由增长，某些资产激增

自由现金流意外骤减，同时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增加了差不多的金额

资本性支出暴增，背离了公司的经营方向，也与市场情况不符

警惕营销和获客成本的不当资本化

警惕采用新会计准则后的利润增长

无论会计处理方法的改变是否合理，投资者均应努力了解这些改变对利润增长的影响

当心资产负债表上的非正常资产项目

一项新的，或者异常的资产项目（贴别是增长迅速地那种），会是不当资本化的标志

下列支出资本化是对的，但要警惕金额是否极大

软件开发支出资本化

警惕软件资本化金额的增长

警惕预付款项

将成本费用不当资本化也会虚增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成本费用摊销过慢

警惕拉长摊销期带来的利润增长

特别警惕拉长折旧期间带来的大幅利润增长

警惕缓慢摊销存货成本

贬值资产不提取减值准备

已经贬值的设备资产不提取减值

陈旧存货不提取减值

警惕存货的意外增长

不确认应收账款坏账和投资贬值

警惕坏账准备的下滑

如果所有的准备金账户金额都向着下降的方向移动，那么，快逃

警惕坏账准备的下降

贷款呆账准备金提取不足

警惕贷款损失准备的下降

与借款人拖欠利息或者逾期不还的贷款（即不良贷款）相比，贷款损失准备金反常下降更值得怀疑

特别注意公司借钱费自己的客户

警惕不提取减值准备

使用其他方法来隐瞒费用或损失

不以恰当金额记录当前交易产生的费用

要经常检查从供应商获得的可以现金

正常情况下，现金是向供应商流出，而不是从供应商流入，因此，来自供应商的现金流入非同一般，通常是会计欺诈的标志

警惕来自供应商的大额卖方信用或者折扣

警惕不提取意外损失准备金的公司

切记要检查表外采购承诺（非应计或有损失）

会计准则要求公司管理层在财报的附注中披露大额承诺

尽管不列示在资产负债表上，这些支付义务仍须公司履行

采用过于激进的会计假设，记录过低的费用

警惕改变租赁会计假设，提高利润

警惕改变自办保险费的测算前提

通过改变养老金测算前提虚增利润

警惕养老金估算方法和估算前提的变化

警惕计量日的而变化

警惕金额过大的养老金收益

转回前期提取的准备金以削减本期费用

今天虚增的负债，会在明天变成虚增的利润

警惕未完成业绩目标时的利润增长

警惕重组准备金转回形成利润

很多这样的准备金负债（尤其是通用的准备金）经常被列在“软性”负债账户中，通常是“其他流动负债”或者“预提费用”

投资者应注意观测软性负债账户，并警惕收入的剧烈下滑

软性负债在财报附注中披露

警惕质保金准备或者质保金费用的下降

将当期利润推迟到以后期间确认

在当期提取准备金，在后期转回，形成后期利润

警惕用记录递延（未确认）收入的方式，将贸易利润挪至后期

警惕利用准备金平滑利润

以对金融衍生品进行不当会计核算来平滑利润

警惕无效对冲带来的巨额利润

提取并购准备金，在后期将其转回为利润

在“完成并购交易前的残期”缩小收入

警惕：目标公司在并购完成前收入急剧下降

把档期销售收入挪至后期入账

将未来费用确认在当期

在当期违规核销资产，避免未来期间形成费用

不当转销递延的营销支出

不当核销“陈旧存货”

警惕转回以前提取的存货减值费用

重整费用可以带来本期利润和跨期利润

不当核销厂房设备的减值准备

不当核销无形资产

警惕并购完成前夕的重组费用

小心一再发生的重组

违规记录费用、提取准备金，以减少未来的成本费用

今天入账的重组费用，会在明天虚增营业利润

警惕重组期过后奇迹般的业绩增长

警惕困难时期的“彻底清算”费用

超额提取重组准备金并在未来释放这些准备金时虚增利润

警惕利用充足准备金平滑利润

警惕在并购时提取准备金的公司

第三部分 现金流量诡计

将筹资活动现金流入归类为经营活动现金流入

将正常的银行借款确认为虚假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虚假收入也许也为这虚假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警惕对待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计量标准

复杂的表外结构可能意味着有虚假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可能

通过在回款期之前转让应收账款来增加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将应收账款转让是增加现金流的一种不可持续的方法

留心现金流量表中的突然地重大变动

不仅仅关注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增加了多少，还要关注它是如何增加的

秘密地转让应收账款

阅读季度报告也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

警惕晦涩难懂的报告

当调整经营活动现金流量来排除已转让应收账款影响的时候，使用季度末已转让但未回款的应收账款变动数来调整，这样就能关注到上一季度未回款单本季度回款的应收账款

通过虚构应收账款转让来虚增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阅读季度报告所披露事项的变化情况是一件非常值得花时间去做的事，尤其是月度报告的重要部分

用软件“文字对比”功能，那两份报告进行逐一对比，有变化的部分就是值得了解的内容

不管什么时候，当公司披露经营活动现金流量（或者其他重要指标）的驱动因素源于某项交易安排时，投资者应该试图去了解次交易安排的机制

注意有无追索权

无追索权的转让有可能预示着应收账款是虚构的

将经营活动现金流出归类为其他活动现金流出

通过回旋镖交易虚增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警惕回旋镖交易

识别出回旋镖交易需进一步查看并且理解该交易安排的经济实质是什么，并评估该交易的经济实质对公司经营业绩有何影响

不合理地将正常的经营成本资本化

将正常经营成本确认为一项资产而不是一项费用

如果一家公司通过不合理资本化虚增利润，经营活动现金流量也有可能被夸大

“柔性”资产科目（如“预付费用”“其他资产”）的快速增加可能预示着激进的资本化行为

还需要关注自由现金流量

将材料采购确认为一项投资活动现金流出

当进行同行业比较时，考虑会计政策的区别

购买专利和新开发技术

质疑那些听上去像是正常经营成本的投资活动现金流出

警惕通过以非现金交易方式购买的物品所有权

这意味着可能把经营活动现金流出伪装成筹资性现金流出

通常非现金交易信息会披露在“补充现金流量信息”中

将经营活动现金流出转移到现金流量表表外

警惕把各类影响经营性资金的账户移出

举例：把养老金计划用存货筹资或者用国库证券筹资来替代，从而节约了相对应的现金流量

使用非持续性的活动来提高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通过延迟支付供应商货款来增加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小心大额且令人怀疑的应付账款的增加

找出现金流量表中的大额正向波动

警惕公司利用应付账款“融资”

穿插银行加入，把对供应商的应付账款换成了对银行的银行借款，属性就从经营活动现金流出变成了筹资活动现金流出

注意其他应付科目的波动

通过提前回收客户货款来增加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注意因高额客户预付款所导致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增加

注意隐藏在精美措辞后的实质策略

举例：影响现金流的时间点

提防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显著增加

通过减少采购来增加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主义关于存货时间性的披露

通过偶然所得来增加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偶然增加，通常不会在现金流量表中被披露的特别清晰

当识别到任何类型的偶发性收益时，问自己一个问题：“该增长是如何影响现金流量表的？”

第四部分 关键指标诡计

深入研究之前，记得问两个重要的问题

评估公司业绩的最佳指标是什么

管理层是否强调、忽略、歪曲，甚至自定义这些指标

能够解释公司财务状况正在恶化的最佳指标是什么

管理层是否强调、忽略、歪曲，甚至自定义这些指标

警惕管理层使用误导性指标来高估业绩

强调误导人的收入替代指标

同店销售额

比较同店销售额和但为店铺收入的变化

注意同店销售额定义的变化

紧密关注披露的业务增长反映的是哪个部分

单位用户的平均收入

订阅用户数量的增加和变动

预定和积压订单

“订单出货比”是一个通常会被披露的指标，投资者用它来比较当期订单与当期收入

强调误导人的利润替代指标

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及其变化

模拟利润/调整利润/非公认会计准则利润

警惕假装经常性费用为一次性开支

强调误导人的现金流量替代指标

“现金利润”和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不是现金流量指标

当计算现金流量时，忽略营运资本开支会使你对公司现金创造能力产生虚假印象

同理，忽略例如坏账准备、摊销、以及保修费用等应计支出也会使你对公司的盈利能力产生虚假印象

事实上，使用诸如EBITDA和现金利润等指标来代表业绩水平并不合适

非公认会计准则现金流量指标可能会使人迷惑

通过歪曲资产负债表指标来避免显示财务状况的恶化

通过歪曲应收账款指标来掩盖收入问题

转让应收账款

当你看到因转让应收账款而增加了经营活动现金流量时，也要意识到公司的应收账款周转天数也会降低

为了能够在可比基础上计算应收账款周转天数，投资者可以将报告期内每季度末转让的应收账款加回调整后在进行比较

将应收账款转化为应收票据

当投资者看到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快速降低时（尤其是应收账款周转天数快速提高之后又快速降低），与看到该指标显著提高时一样，都应该保持同等警惕

关注应收款项增加，而不是应收账款

关注不同公司对应收账款周转天数的不同计算方法

通过歪曲存货指标来掩盖盈利性问题

警惕存货转移至资产负债表的其他部分

警惕向客户提供非常慷慨的售后退回权，可能会利用这个来夸大销售收入

将交付的产品留在货柜码头而并不确认为存货

将现有存货销售给第三方并同意售后回购

警惕公司新创指标

通过歪曲金融资产指标来掩盖减值问题

关注财务报告披露的变化

通过减少贷款损失准备金来虚增利润

投资者不仅要关注贷款损失准备金水平，而且还要关注披露方式，从中识别出公司陨落的警示信号

通过歪曲负债指标来掩盖流动性问题

警惕公司利用离岸实体来隐藏虚假或不良资产，伪造债务减少，以及虚构收入

第五部分 并购会计诡计

虚增收入和利润

在并购交易结束之前，利用手法虚增目标公司利润

在并购交易结束时，通过隐瞒损失来虚增利润

并购交易结束之后，创造可疑的收入

在并购结束之前或者之后，通过释放可疑的准备金来虚增利润

虚增现金流量

在正常的并购交易中自然继承而来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不去自己发展业务，靠并购得到合同和客户

创造性地构建出售业务的交易，达到虚增经营活动现金流量的目的

操纵关键指标

美国计算机辅助系统公司对“内部收入增长”的定义是

全部的收入增长，减去并购得来的收入增长，以及处置掉的业务的收入增长

并购得来的收入增长是基于被并购公司并购前的正常收入计算而来的

按照这种计算方法，假如被并购公司在并购后获得了新增收入，也会一并计为计算机辅助系统公司的“内部收入增长”，这显然就高估了其真实的自然增长率

第六部分 总结全书

只要诱惑存在，诡计必然随行

作为上市公司的管理层，他们为了实现个人利益，为了取悦投资者，有着强烈的操纵财务数据的动机

作为一名投资者，一定要认真阅读财报，避免了很多“雷区”，也就避免了很多投资损失，盈利也就自然而来

财务诡计五花八门

我们看到，公司管理层出于美化财报等目的，运用种种手段，想尽一切办法来欺骗投资者

其中的“重灾区”，主要是对营业收入和利润的操纵（这往往也是投资者最关心的指标），其次是对现金流量的操纵

财务诡计不分国界

我们看到，无论是在美国、日本、英国、中国还是意大利，上市公司的财务欺诈问题都不同程度地存在

无论是在成熟资本市场还是新兴资本市场，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财务欺诈永远也无法杜绝

财务诡计不论企业

我们看到，并不是只有垃圾企业才有财务造假问题，在实施和参与财务诡计的案例中，不乏很多国际知名企业和律所的身影

虽然有些财务诡计是符合会计原则的，但它却不一定是符合经济实质的

法证式思维模式

适度怀疑的精神、好奇探索的精神、谦虚谨慎的精神

适度怀疑是一种竞争优势

对变更要十分警惕

一定要问“为什么”以及“为什么是现在”

调查过去的“会计问题”，判断这些问题是否已经得到补救

关注公司文化，观察公司是否存在培育坏行为的温床

绝对不要盲目相信公司宣传的盈利模式

激励方面：密切关注高管的薪酬

这个将不可避免地影响管理层的战略行为

阅读隐藏在文件角落中的、与公司业务健康状况密切相关的内容

有些不想让投资者知道的信息被隐藏在难以发现的位置

通常公司会把文件中必须披露但是不那么好看的信息隐藏在要求披露的文件的最后面

就像打高尔夫球，每一击（指费用）都算数

行为模式是一种可靠的信号

管理层的行为模式是不容易改的，对于有问题的管理者，必须要一票否决，不要心存侥幸

留意高管曾经的行为模式，一家公司中曾经使用过激进会计方法的CFO很可能将这种行为模式带入下一家公司

保持谦虚，永远好奇，不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