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为什么会失败》读书笔记精华

《国家为什么会失败》回答了困扰专家们几个世纪的问题：为什么有的国家富、有的国家穷；国家为什么按照富裕不富裕、健康不健康、食物充足不充足来划分？是文化、天气、地理特征还是不知道正确政策？ 简单说，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一个因素是确定的或注定的。德隆·阿西莫格鲁和詹姆士·罗宾逊令人信服地表明，人为的政治和经济制度对经济成功（或经济不成功）至关重要。

《国家为什么会失败》读书笔记精华

• 1. 导语 制度决定成败
  • 1.1. 作者简介
    • 1.1.1. 【美】德隆·阿西莫格鲁
      • 阿西出生、成长在土耳其一个书香门第世家。1992年，他25岁就拿到伦敦经济学院博士学位，1993年移民美国，受聘麻省理工学院(MIT),31岁获得该校终身教职，33岁任全职教授。2005年，38岁的阿西获得约翰·克拉克奖。克拉克奖每两年一评，奖励目标是40岁以下、对经济学有突出贡献的美国经济学家。1947年设立以来，有三分之一的获奖者，后来得过诺贝尔奖。阿西39岁时，与罗宾逊共同撰写了《民主和专制的经济起源》，41岁发表《现代经济成长引论》。《国家为什么会失败》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合作者，还是罗宾逊。阿西还是美国多个学术机构的会员和研究员。由于他的杰出贡献，阿西在国和土耳其都赢得了巨大的声望。
    • 1.1.2. 【美】詹姆斯·罗宾逊
      • 詹姆斯·罗宾逊，他长阿西8岁，也是长阿西很多届的伦敦经济学院的校友。罗宾逊好像为大学而生，从读大学开始到今天，从未离开过大学。他先后在伦敦经济学院、英国沃里克大学和美国耶鲁大学攻读学位。其实，罗宾逊是英国人，也算英国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毕业后，先后在伯克利、南加州大学，和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任教。2004年起，他是哈佛大学教授，直到2015年，他加盟芝加哥大学，在该校哈里斯公共政策学院任教。
    • 研究范围遍及五大洲
  • 1.2. 本书观点
    • 1.2.1. 一道栅栏的两边，一边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的诺加利斯，一边是墨西哥索诺拉州的诺加利斯，两个诺加禾斯原本是一家，拥有相同的地理、气候、人种、文化、制度和风俗习惯。但是多年后，两边经济发展有天壤之别，是什么造成了这些差距？
    • 1.2.2. 不同国家的社会发展状况不同根源于社会经济制度，经济制度的背后是政治制度。好的政治制度背后的掌握权力的精英集团就很难谋利
• 2. 被驳斥的各种国家决定论
  • 2.1. 国家间的收入不平等现状
    • 2.1.1. 当今世界上发达国家不超过25个
      • 西欧十来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
      • 北美为主的欧洲移民国家，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 几个东亚经济体，日本和东亚四小龙
    • 2.1.2. 其他国家
      • 二战后，大约100个国家中等收入，原地踏步
      • 30个左右一直在贫困的行列
    • 国家失败的根源就在于失败的制度
      • 两位作者用了一个简单但强大的理论分析框架，论证了一个核心观点，那就是：国家失败的根源在于失败的制度，是该国的经济与政治制度不具备足够的包容生，无法在全社会创造良好的经济激励，无法持续推动经济增长，更无法实现发展成果在全社会的共享。
  • 2.2. 其他国家决定论的谬误
    • 2.2.1. 地理决定论
      • 理论
        • 利用各国的资源禀赋和地理环境来解释国富国困
      • 驳斥例子
        • 回想一下欧洲人发现北美新大陆之前，墨西哥中部平原、中美洲和安第斯山脉，是伟大的阿兹特克和印加文明的所在地，那时他们都有比北美更高的农业技术和生活水平。可在自然条件没什么改变的情况下，如今这些中美洲国家已经完全没办法跟美国和加拿大比了。
        • 中东现在总体非常贫穷，在新石器时代却出现历史上第一批繁华的城镇，在中古世纪经济一度非常发达，但在工业革命后，大部分都衰落了
      • 结论
        • 总之，大量经济学研究表明，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如果不用有效的政治和经济的制度安排实现全民共享，那由资源价格上涨得到的收益，带来的往往是本国制造业发展乏力、政府腐败、人民收入差距扩大等更多的问题，经济学家称这种情况是“资源诅咒但也有一些自然资源不错的国家，比如，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非洲的发展明星博茨瓦纳，因为初始制度良好，甚至不需要工业化，也成为了发达国家，或者至少保持着经济增长与繁荣共享。
    • 2.2.2. 文化决定论
      • 理论
        • 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对现代工业的形成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进一步升级为“文化决定论”
      • 驳斥
        • 荷兰和英国地区的确在最初获得了成功，但是天主教主导的意大利也和西欧其他国家一样繁荣，因此，宗教和经济未必有那么大的直接关系
      • 结论
        • 当然，不能说文化与经济增长没关系，尤其是经济交往中的诚信文化，有助于降低交易成本。但任何文化都有多面的价值观，完全可以随时代环境做调整，鼓励人们追求经济利益，强化工作伦理，实现“义利并举”用学术话语说，这叫文化的“创造性转换”，作者特别指出，这种转换更可能是制度变化和经济发展带来的结果，而不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因。
    • 2.2.3. 政策决定论
      • 理论
        • 政府和国家领导人因为无知或者短视，制定政策时漏洞百出，导致国民经济长期衰败
      • 结论
        • 可以直接驳斥，政府有纠正功能或者领导人的更替就可以改变了
    • 因此，关键还是看制度，制度是好是坏，关键看制度能否包容或者说兼顾社会中更多人的经济或政治利益，在经济学上用人口比例衡量
• 3. 制度决定论及其影响因素
  • 3.1. 包容性制度的优势
    • 3.1.1. 首先，在一个包容性的制度下，能够防止由少数精英任意掠夺造成的，对全社会产权保护不力。如果没有产权保护，投资和创新就不足，整个社会的经济局面可想而知；
    • 3.1.2. 其次，包容性的制度安排能有效防止由国家力量加持的垄断，有助于产业升级与新技术研发，能催生出更多的创新型企业；
    • 3.1.3. 第三，一个包容性的政治制度，会更多地从富人那里抽税，为社会提供足额的公共产品，尤其是对老百姓教育与医疗等方面的投入，也才能为国民经济长期增长所需要的产业升级和技术进步，提供足够数量与质量的人力资本。
  • 3.2. 压榨性制度带来的后果
    • 3.2.1. 首先，一小群精英很容易控制整个国家，并以图利自己为目标，组织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体系。这些人虽然也保护产权，但主要保护他们自己的，而对圈子外众多百姓的发展机会和收入提升漠不关心，甚至还会对民众的财产与投资过程过度抽税乃至直接掠夺，比如，西班牙。
    • 3.2.2. 其次，当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时，利益大的关键性产业往往会被行政性垄断，为少数精英群体创造庞大财富并用于享受，而不是由真正的企业家在这些行业实现充分竞争，这样的局面很难实现持续的产业升级与技术创新，比如说在罗马时期时，因为奴隶制的发达，便宜的人力成本就阻碍了技术的发展。
    • 3.2.3. 最后，主要代表少数精英利益的政府，没有意愿为全社会提供足够的公共产品，大众教育与健康投资越是不足，越没有公平的竞争环境，大部分民众的发展机会被剥夺，整个社会的聪明才智难以被充分发掘出来。结果是国家的经济增长业绩不彰，收入与财富的分配高度不平等，社会更难以实现长治久安。
  • 3.3. 制定包容性制度的条件
    • 3.3.1. 作者发现经济发达的殖民地区不同质量的制度取决于该殖民地本身的卫生环境和人口密度
      • 疾病的困扰
      • 劳动力市场
• 4. 制度催生的英国工业革命
  • 4.1. 光荣革命提供的政治制度保障
    • 4.1.1. 英国政治制度的关键点在于英国议会跟国王之间出现了权力平衡，这样，当支持议会的贵族和商人想做生意或者要投资时，就会尽力限制国王随意征税与开支的权力。
      • 制度变化产生了高度问责政府
  • 4.2. 大西洋贸易提供了关键条件
    • 4.2.1. 贸易中心的转移
      • 地理大发现后的几个世纪，日益繁荣的跨大西洋长距离贸易，为英国工业革命提供了一个关键条件。大西洋航线发现之前，地中海是整个西方贸易的中心，但大西洋贸易的开拓与兴起，以及南美和北美的相继开发，使地中海退居二位，贸易中心逐步转移到了大西洋海岸。
    • 4.2.2. 大西洋贸易只是工业革命的不充分条件
      • 西班牙和葡萄牙最先发现开辟了大航海，并在相当时间内主导了大西洋贸易，却没有发生工业革命
      • 具体地说，西班牙在参与大西洋贸易的时候，王权相对比英国的皇权更强大，结果是西班牙的国际贸易基本是由王权驱动的，西班牙的王室及其小圈子完全垄断了利润丰厚的贸易机会，并在贸易开发过程中不断强化王权，压制民间的商业和政治力量。在贸易致富之后，西班牙的统治者还依仗财力在欧洲大肆扩张，王室也更加腐败堕落，这些都迅速消耗了贸易带来的财富，让西班牙离包容性制度渐行渐远，最终堕落成为“欧洲的病夫”。
  • 4.3. 政治制度催生的经济制度
    • 4.3.1. 英国的王室在光荣革命之前仍是相当专制的，光荣革命之后，英国政府开始采纳一套为投资、贸易和创新提供有效激励的经济制度，坚决保护全社会的财产权，包括为创新授予专利权而体现的财产权，这种以专利保证的财产权，刺激英国出现了一波波重大的技术创新。
    • 4.3.2. 英格兰的法律开始史无前例地适用于所有公民，原来王室任意独断的征税减少了，独占权也几乎全部被取消。英国政府不仅积极促进商业活动，致力推动国内工业发展，甚至动用海军保护本国商人的利益。同时，英国政府还大力推动国内的基础建设，特别是修筑道路、开挖运河和后来的修建铁路，为英国出现工业革命创造了良好的基础设施条件。
  • 4.4. 制度变化对社会的激励
    • 4.4.1. 英国建立的包容性市场经济制度，有效地激励人们把才能投入到各种依赖教育与技术的新发明和新产业中，大批有魄力的企业家在各类产业中踊跃采新的科技、并雇用有技术的工人来运用这些新科技。
• 5. 初始制度差异与关键历史时期的互动
  • 5.1. 英国革命的偶然性
    • 5.1.1. 英国的海上实力相对落后
      • 往前推一个世纪，也就是伊丽莎白一世时，以及她之前的王朝君主，都没有建立强大而统一的海上军事力量。英国王室甚至常常不得不仰赖本国的私人武装船只和个体商船保护自己的岛屿，作为整体国力的海上实力，比当时的西班牙差远了。
    • 5.1.2. 英国与西班牙海战的意外
      • 西班牙舰队非常厉害的统帅在开战之前暴毙
      • 战争期间，英吉利海峡突然变天，狂风大浪对进攻的西班牙不利
      • 实力较强的西班牙输了战争
    • 5.1.3. 不打赢这场战争就没有光荣革命，因为英国早就被西班牙给管辖了
  • 5.2. 历史关键时期与制度的互动
    • 5.2.1. 就是说，在历史的关键时期，一个人事件的发生，往往是许多偶然因素汇聚的结果，却可能带来突然冲击，攻破一个国家原有的政治或经济平衡，带来原本无法想象的重大制度调整以及之后的经济发展。
    • 5.2.2. 借助大事件，细微的初始差异得以放大，形成或者说选择了不同的制度，这就是所谓制度漂移。就是说，即使是两个原本类似的社会，也会因为重大事件的发生在制度上逐渐漂移。当然，这些制度漂移并没有预设的道路，就是原本类似的国家走到一个制度路口，然后分叉了。
  • 5.3. 19世纪中日的制度差异
    • 5.3.1. 日本
      • 当时中国与日本对待西方的船坚炮利与业文明之所以态度有别，也跟两国初始体制的专制程度有关。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前的天皇一幕府体制虽然也是一个专制的制度，但仍然保留了不少传统封建体制的特点。它的天皇权力虚化，由幕府实控，但对地方封建主的控制度却不如满清对地方的掌控度。那些想突破幕府限制封建藩主，就谋划与天皇合作，发动以恢复天皇权威为名的倒幕运动。
      • 地方藩主的政治力量成功地推翻了幕府统治后，与天皇合作实现了中央集权下的君主立宪，并进一步实现了经济改革与对外开放。使日本在明治维新后迅速实现了“脱亚入欧”，并一跃成为亚洲最强大的工业化国家。
    • 5.3.2. 中国
      • 清政府在内外压力之下进行的“洋务运动”，进一步强化了当时地方联盟的力量。这以后满清政府的专制程度，比太平天国前大幅下降。也正是这个变化，为后来几十年间出现的各种关键性历史节点，比如戊戌变法、满清预备立宪、满清皇族内阁重新集权、辛亥革命与民国建立等创造了条件。
      • 在这些关键性历史节点，不能说中国完全没有建立一个更具包容性政治体制的机会，毕竟那时候的中国是全亚洲建立的第一个共和政体。不幸的是，中国长期皇权专制所负载的历史不可承受之重，以及关键历史时期关键人物因为知识结构缺陷而做出的错误选择，却每每让中国在那些历史的重大节点上都与包容性制度的建立失之交臂。
• 6. 后发优势与经济增长
  • 6.1. 后发优势与后发劣势
    • 6.1.1. 后发优势
      • “后发优势”的结果是，后发国家在其它条件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也可能取得短期、甚至中期的经济成长，这种脱贫，与经济学“后发优势”的概念有关。
      • 具体说就是，先发国家在率先探索制度和技术创新的过程中，付出了大量研发与探索的教训和成本，有了由实践验证的成功经验，可供所有后发国家直接模仿，这时后发国家就占据了这个低成本的学习优势。
      • 这不仅适用于先进的科技，也适用于开放性的和包容性的政经体制。不少后发国家成功地利用了后发优势的机会，通过学习和模仿摆脱了“贫困陷阱”，实现本国经济的起飞乃至反超，进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
    • 6.1.2. 后发劣势
      • “后发劣势”是指一些国家，比如南美洲的一些国家，只学习先进的技术，或者部分地学习别国的市场经济制度，但技术引进到一半、经济改革改到一半，带来了一定程度的经济增长后，就没有积极性进一步学习了。
      • 但是，用“后发劣势“来描述上面说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误导的，至少从概念上讲是不严谨的。这种情况不过是一些后发国家统治精英的自利行为，他们发现这种半截子的学习与改革对维系一定时期内的政经格局最有利。
  • 6.2. 包容性制度对于经济增长的重要性
    • 6.2.1. 首先，持久的经济成长需要不断的创新，可创新是与“创造性破坏“不可分的。作者提出的创造性破这个概念是指，经济上以新代旧，政治上既有权力米系的改变。许多后发国家的菁英阶层选择不进一步学习先发国家的原因，主要还是担心这种创造性破坏。
    • 6.2.2. 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政治、经济乃至社会的不稳定，以及扼杀国家长期增长的机会。也就是说，一些国家利用后发优势实现了经济起飞，但后发优势只是实现繁荣的引擎之一，如果不能够继续利用其它引擎获益，国家也很难继续实现繁荣与稳定。
    • 阿根廷，以及近期委内瑞拉因石油致富后推动民粹主义民主而迅速衰败的案例，确实给很多发展中国家敲响了警钟：如果在经济增长的早期阶段没有实现增长果实的合理分配，即使一国可以突破“贫困陷阱”，也会因为收入分配高度不平等而难以实现持续增长。这样的国家，即使后来推动改革，也往往难以建立高质量的、稳固的政体，最终很容易坠入作者举出的阿根廷式经济发展的“中等收入陷阱”。
  • 6.3. 成功的国家都是相似的，不成功的国家都是同一种失败
    • 6.3.1. 国家的繁荣与贫困问题，是否可以与托尔斯泰式的家庭幸福与否的问题进行类比呢？我们是否可以说：成功的国家都是相似的，失败的国家各有各的失败呢？
      • 作者认为，答案总体来看是否定的：所有可以保持长期繁荣发展的成功国家，都需要建立包容性的政经体制，在发挥政府提供有效公共产品这个积极作用的同时，激发全社会创新与创造财富的能力；与此相反，国家在经济上的失败是因为榨取性制度。比如非洲的津巴布韦、南美的哥伦比亚和阿根廷等，可以就说不成功的国家都是同一种失败。
      • 作者在最后一章还特别分析了中国的复兴，他们指出，无论如何都不该不提中国的经济改革。中国的经济起飞正是伴随着摆脱过去的束缚，并转向更包容的制度而来的，也正是中国比当年的苏联等国家更早地跨跃到包容的经济制度，民众也表现出了大量的独性，才有了几十年的稳定和高增长。
• 7. 结语
  • 7.1. 事实上，《国家为什么会失败》这本书出版后，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国际和国内的一些知名学者对到底是包容性的制度安排，还是明智的政策对国富国穷更为重要也有不同的看法。相关重大问题的学术争议，肯定会持续下去，但无论如何，本书都为我们大大拓展了思考的空间，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人类发展与国家制度之间的重大关系。
• • 为什么有的国家富、有的国家穷？
  • 国家为什么按照富裕不富裕、健康不健康、食物充足不充足来划分？
  • 是文化、天气、地理特征还是不知道正确政策？